雖然他不知道這個古怪一身傷痕的女子為何在這裏,也對剛才讓她受傷有些歉意,但她好歹是女子,如此舉止,實在是大膽如同……女流氓。
樂清越死死的纏住他,衝著他咧嘴一笑,牙齒透著森冷白光:“當然是,同歸於盡。”
男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是什麼意思,忽然感覺到身下一空,然後整個人失重的朝著下麵落去,風在耳邊刷刷而過。
這是要將他當肉墊不成?
男人黑眸盯著身上的女子,她依舊森笑著,當即身體試圖用力,卻不想她死死的扣住自己,讓他想轉身都困難。
身體還在下墜,他隻好催動所剩不多的內力,全部加注在背後。
噗通一聲,他們落在水中,周身冰涼的水包圍,還在往水底沉去。
男人試圖遊動起來,但身上到底是扒著一個幾十斤重的人,他的內力又差不多都用來減緩衝擊,此刻是還有些力氣都用不出來。
“放開。”他看著麵前這可惡的女人。
樂清越吐著水泡,衝著他做了個口型:“休想。”
男人無可奈何,猛地一拍水麵,兩人就飛射出去出水麵,瞄準了旁邊的岸邊,用力躍過去。
“咳咳咳。”樂清越將灌在喉嚨裏的水吐出來。
她不怕死,甚至就連前世死連什麼感覺都不記得,但總覺得有些遺憾,因為那個陣她還沒有來得及破呢。
竟然僥幸得了一次重生的機會,她自然得完成之前的遺憾,所以之前才修複了些這具慘敗的身體,試圖爬上去。
沒想到,竟然半路被砸下來了。
這砸她的人不知道道歉不說,還翻倍要用她當擋箭牌,她的玄陣無玄力支撐,自然就不客氣的將他當肉墊了。
她伸手摸了摸,嗯?還有呼吸,而且,還挺結實的,依照她對身體結構的了解,可以發現,這男人身材很不錯。
“摸夠了嗎?”上麵咬牙切齒的聲音傳來。
樂清越一聽,點點頭:“嗯,差不多了,身板結實,肌肉勻稱,平時鍛煉的不錯。”
男人,也就是君卿至隻感覺胸口氣息一湧,他是在問她意見嗎?
硬邦邦蹦出兩字:“起開。”
“哦,這個可以有。”樂清越幹脆答應,朝著旁邊滾了下去,盤腿坐在地上。
她朝著周圍看了一圈,找到了自己想要的草藥,慢吞吞的挪過去挖了出來,隨後將藥草碾碎,用藥汁在手心裏畫了個符文,點在自己四肢以及眉心,隨後就挺屍的躺下去,而一股一股淡淡的綠光形成一個蠶繭,以那五點為起點,將她籠罩在其中,開始吸收藥力。
玄陣,以符文為中樞,萬物為拖,玄力為引,可以困人害命,也可巧生萬物,在上千年之前,樂家資質一般的家子,都可以符文玄陣困殺十人之上,資質好的,可以設陣護百裏,而天賦出奇的樂家嫡出一脈,則可以擺脫符文直接設陣,資質變態的則是可以憑空畫陣,不借外物就可設陣。
而她,就是資質變態的那一位,在玄力衰弱的千年之後,眾玄門隱退,都還能憑空畫陣,自然是眾望所歸的繼承人,但也是心思各異之人的眼中釘。
雖然他不知道這個古怪一身傷痕的女子為何在這裏,也對剛才讓她受傷有些歉意,但她好歹是女子,如此舉止,實在是大膽如同……女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