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到的情況,她隻能猜想到兩種可能性。
“你到底知不知道呢?”
女孩的疑問,隻有風給予了無聲的回答。
……
“怎麼樣?”
看著諾瓦麵露難色,迪瑟斯就明白了他的答案。
早知道想用那個女人找到幕後主使不容易,卻沒想到對方的手段倒是直接,居然動用了‘不言’魔法。
不過……
迪瑟斯目光森冷得看著桌上幾十封書信,手無意識地摩挲著腰側佩劍。
『以為仗著人多他就不敢動手了麼,未免也太瞧得起自己了。』
拆掉無數良田和民居才建成的莊園裏,幾十名匠人精心修整妝點後的花園,開滿了各色名貴的,眼花繚亂到令人叫不出名字的花卉。
花園中央的噴泉,有一名低頭垂目的侍者正捧著水壺,潔淨的水源源不斷得從壺中冒出,隱約可見上方的七色虹光。
石雕的侍者,是由一名據說見過大公閣下的工匠,花了畢生心血才刻成。可事實上,這雕像和本人相較,也不過有個六、七分的相似。
盡管如此,這尊石像依舊是領主和夫人的最愛,他們喜歡在這座雕像下舉辦一切喜愛的活動。
蹂躪婢女,私通侍衛,每當抬頭看到這座雕像,仿佛自己的行為被那雙漠然的眼睛所注視著,一種瘋狂的,因為玷汙某種至潔而生的無上愉悅,都會讓他們得到難以言說的快感。
上癮一般的想要更多,更多,更多,最終,欲望便不再因一座不會動,不會笑的石雕而滿足……
此刻,打扮得如同一座行走的珠寶架的貴夫人,正在侍女的攙扶下,急急穿過花園,因為懷過孕而終於有些豐潤的臉上,尤泛著潮紅。
新來的侍衛有著小牛犢一樣的精力,更別提對方那一身黝黑的肌膚和緊實的肌肉,著實讓人愛不釋手,但一個人的出現,卻讓她迫不及待地從自己新情人的床上離開。
——梵林那邊終於有消息了!
最開始提出這個計劃的時候,他們也不是沒有遲疑過,但是,想要將那樣一位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拖進泥沼裏,用盡一切他們所知的殘忍手段,僅僅是想象就猶如酣暢淋漓得痛飲美酒般甘甜,最終壓倒了僅存的膽怯和理智。
『這麼久沒有消息,還以為那個廢物早就死在了哪個男人床上,沒想到居然還活著。』
因為歡愛過度而腰酥腿軟的身子,讓貴夫人不得不將大部分體重,壓在身邊的侍女身上。
看著近在咫尺的肌膚,不需要任何點綴和精心裝飾,像是初綻的花兒一般細嫩和潔白,那是貴婦人用盡所有手段,都無法找回的年輕和活力。
想到這裏,銳利的指甲便狠狠刺進了扶著自己的瘦弱胳膊中,感受到身邊的侍女渾身一顫,卻白著一張臉什麼話都不敢說,貴婦人才得意的一笑。
『仔細一看,容貌倒是和那個賤人有幾分相似。真想看看那個賤人在知道她寶貝得不行的小雜種,早已經被後院幾頭畜牲吃得連骨頭都不剩後,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
還好她在還沒把孩子生下來之前,就解決掉那個礙眼的雜種,不然知道她這胎生了女兒的丈夫,定然不肯自己處理掉他唯一的兒子。
隻要自己能生,第一胎是女兒又怕什麼,敢和她的兒女爭搶地位,也不看看自己有幾條命可以折騰。
『看在那個賤人多少派了點用場的麵上,自己就發發善心,讓她和那個小雜種在畜牲的腹裏團聚好了。』
想到這裏,抹成鮮紅的唇角揚起,露出嗜血又殘酷的笑容。
貴婦人沒有想過萬一那個女人行動失敗,會不會為了自保而供出他們,因為早在一開始,他們就在她身上用了魔法。隻要行動過程中被人發現,那女人的大腦立刻就會被破壞,就算僥幸不死,也隻能當一輩子傻子,絕對不會給他們帶來麻煩。
所以一旦梵林傳來消息,必定隻會是好消息。
因為丈夫不在家,貴婦人便做主,將帶消息回來的人迎進了會客廳。
雖然她也知道不太可能直接將那位送回來,畢竟就算將人帶出了聖城,沒有梵林那幾位的掩護和幫忙,也絕對不可能躲得過城內的搜查。所以他們會優先享用,也是無可奈何的事,可若是萬一……
隻是想像那位的風姿,便讓貴婦人覺得口幹舌燥,像是有一個聲音在催促她,走快點,再走快點……
打開會客廳,裏麵果然隻站著一個穿著黑鬥篷的矮小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