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倍晴明?陸生說的那個安倍晴明是你!”花開院柚羅不是親眼看見,她都不敢相信,“就是你在胡言亂語,詆毀我們花開院家不是蘆屋道滿的後裔嗎?”
“沒有詆毀,道滿因為政治上的原因被流放到了播磨,而我在平安京,也就是現在京都,所以他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會在京都設本家的,而你們的本家,確確實實就是在京都吧。”安倍晴明剛剛已經從奴良滑瓢那裏了解了花開院的事情。
“胡說!你可是安倍晴明,你說的話我才不會相信呢!我們花開院家代代都和你的子孫禦門院為敵,敵人的話怎麼能信!”花開院柚羅並不服氣。
這時,本來先祖大人說話,後輩乖乖地在一邊做布景牆就好的土禦門安吉開口了,“那個,不好意思,我們姓土禦門。”
“哈?”花開院柚羅不懂他這話突然冒出來有什麼意思。
“我是說,我們是安倍晴明大人的子孫,中間雖然因為不可抗力改過一次姓,但延至這一代後並沒有再改姓了,我們姓的是土禦門。”
柚羅一下子變成了豆豆眼,她回望了一眼龍二,“我把敵人的姓記錯了嗎?”
“你沒有記錯,我們世代的敵人確實姓禦門院。”龍二算是明白了對方的意思,“用別人的名義行事,把仇恨與怨氣引至別家身上,這也是言靈的一種。如果他們說的是真的的話,那就是我們花開院家著了敵人的道了。”
“隻不過……既然你們是安倍晴明的後裔,有人冒用他的名號,這麼幾百年來,難道你們都不來製止一下嗎?”
這一點土禦門安平也很無奈,“有幾百年了嗎?但是不管是我們還是神道,都沒有收到這件事情的舉報啊,我們兩人也是剛剛才知道。”
陸生一手扶額,“因為……那個冒用安倍晴明名字的鵺,是直到前一陣子才被生出來的啊,你們怎麼可能會知道。”
“哦,是這樣啊,不過既然侵害了大人的名聲的話,我們土禦門還是不能坐視不管的。順便說一句,奴良君是吧,今天你們鬧了一出大的,還是去神宮報備一下比較好,不然的話,因為你們組的私人關係把妖怪全推上台麵,對誰都沒有好處。”
土禦門安平說話不溫不火,十分客氣,陸生都覺得安倍晴明能有這樣的子孫,真是不可思議。
不過聽說與流氓作派的爺爺不同,他那早逝的父親是個貴公子作派,一定是身為公主的奶奶的遺傳比較厲害。
咦,那陸生自己該怎麼算?陸生成功地把自己糾結住了,於是他決定放過這個問題。
“等等,我們花開院數百年都沒有把禦門院解決了,你們土禦門輕輕的一句話就以為能解決得了嗎?”
柚羅覺得不管百年前他們的先祖是誰,但對抗禦門院已經是花開院的使命,奴良組插手就算了,畢竟四百年前花開院是和奴良組一同和立誌要生下鵺的羽衣狐結怨的,但旁人再插手,還說得這麼輕描淡寫的話,花開院家就真的像個笑話了。
她知道長輩們要讓她當花開院下一任家主,她最大的願望也是讓花開院站在陰陽道的頂點,雖然知道土禦門是來幫忙,但她卻低不下這個頭。
“不然呢?這已經和我們土禦門扯上關係了,你想讓我們袖手旁觀嗎?再說了,身為陰陽道上的人,明明是你們不懂規矩,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還不上報,還想以一族之力強撐著嗎?”土禦門安吉與溫和的安平不一樣,他倒是個急脾氣,“這有什麼好爭的,小姑娘,你若是想和我們鬥法的話,直說好了,我們又不是比不起。”
“正有此意。”龍二接上了話,“我倒是挺想知道一下土禦門的厲害,隻是我們有三個人,你們兩個人,是想把你們的老祖宗也叫上比嗎?”
“我就算了,我們老人家就喝喝酒就好,不參與你們小孩子的比試了。”安倍晴明笑吟吟地接過鬆月烤好的東西,“就讓樹裏上好了,這樣人數也公平,性別也公平,還有年齡也公平。”
本來和亞古獸吃得好好的,還夾著一筷子炸蝦的樹裏覺得屋子裏的目光一下子聚到了她的身上。
“晴明先生,我不會陰陽術啊,怎麼鬥法啊?”樹裏把筷子放下,擦了擦嘴,擺擺手拒絕了。打鬥的話,她隻會純物理性質的,要不然就是:去吧,亞古獸!
“那總不能讓妖怪們參與吧,再說了,我現在可是樹裏你的式神,讓你參與是最好的人選了。至於陰陽術的事情就不要計較了,你隻負責贏就好,如果他們的陰陽術連普通人都能破,那也沒有臉去計較你沒有用陰陽術的事了。”安倍晴明成功地堵上了花開院三人的話。
“那我也沒有辦法贏吧,不要說得好像我絕對能贏一樣啊。”樹裏哭喪著臉,做著最後的垂死掙紮。
“這是咒哦,這是我對你下的咒,你會贏的,一定。”安倍晴明篤定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