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為什麼總要尋找一個答案?答案有那麼重要嗎?你想知道他們是不是兄妹,嗬……”真一童輕笑了一聲,道:“這個問題,不叫問題。”
“真一童,你講話越來越像真一年了。”
上官慧眸中劃過一抹黯然。
說起真一年,她有些傷感。
他竟然死了。
他離開的那一天,她沒有在場。
那種場合,不適合她出席。
畢竟,她和真一年的關係,怎麼講呢,有點奇怪,還有點怪異,真一年殺死了她的父親,她待在真一年身邊隻是為了複仇,可她最後卻沒有殺死他,她下不了手,她對真一年的感情,她自己都不知道要怎樣形容。
知曉真一年的遭遇,所以心疼他。
可真一年曾那般待她。
她要殺死真一年的。
真一年應該死在她的手下。
上官慧深吸了一口氣:“我想知道真一年和阮再再的關係,不過是為自己找一個答案罷了,你或許不相信,可人到了這一刻,你哥哥人也走了,有的話,告訴你無妨。”
“其實啊,我早就不想殺他了……那些仇恨,我也釋然了,一童,你心裏應該很看不起我吧,你哥哥殺了我的父親,我卻想忘掉這個仇恨,怎麼辦呢……忘不了,折磨的人是自己,你要我與真一年動手,或許,我會殺了他,但那一刻,我也會殺死自己。”
她對真一年產生了感情。
那種感情,也許是愛情,也許又是同情。
上官慧自己也搞不懂這個感覺,但她不再想了,真一年人都走了,還有什麼好想的。
那個男人,心裏愛著的人是阮再再。
“你喜歡上哥哥了嗎?”真一童突然道。
上官慧沒講話。
“你也要離開這嗎?”真一童問。
上官慧搖了搖頭:“梵蒂岡是我的家,我不會走的。”
“那你今後有什麼打算?”
真一童沉著眼問。
上官慧笑了笑,說道:“平平凡凡過一生,以後,你真一家的事再也與我無關,我們兩家的仇恨,就此結束。”
“那就走吧。”
真一童輕輕笑了笑:“不要再找那個答案了,它已經不重要了。”
真一童執意不肯講。
上官慧拿他沒辦法,她隻好帶著這一樁未了卻的心事,離開了機場。
她去哪了。
真一童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他走出機場,望著湛藍的天,飛機從頭頂上飛過,男人金棕色的眸,泛起點點漣漪,有點紅,又有點無奈。
身邊的人都離開了。
最後,他也走上了真一年的這條路。
這個家族的重任,到了他身上。
真一童輕輕吐出一口氣濁氣,最後一滴淚從他臉龐劃過,再睜眼時,冷光迸射。
他真的長大了。
現實,逼著他不得不成長。
因為,身後再沒有人,能做他堅實的盾牌。
。
墨西哥。
位於中美洲的墨西哥,瑪雅文明的發源地之一,這個國家熱情奔放,又有點危險混亂。
照理說,一般很少有人會選擇這個地方定居。
阮再再卻反其道而行之。
她偏要選擇這。
還帶著小歡顏一起。
她們住在富人區,富人區的安全措施好,出入方便。
她們住在這一個多月了,小歡顏最開始悶悶不樂,不能釋懷,她還沒有從真一年的事情裏走出來。
小歡顏還想念真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