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楊祿點頭答應,不過總覺得自己被江閔和蘇湄,灌了好大一口狗糧。
和蘇湄他們一牆之隔的霜花閣的另外一邊,楊笑見了易驍。
自江閔住進清納房後,楊笑和易驍見麵的次數比之前少了很多,她甚至連那些本來打算監視蘇湄的宮人都撤了回來。
楊祿那麼本事,楊笑還不想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臣見過那塊石頭,平平無奇,不過在上麵刻了晦暗不明的一條龍罷了。李尚便能捕風捉影推斷出這麼多東西,他倒挺有本事的。不過這樣一來,太上皇在宮裏的處境隻會更艱難,淑妃娘娘,您在這時和他們接觸親近,不會受到牽連吧。”
易驍聽說楊笑接納江閔後,非常擔心,特別找到楊笑求證。
許是關心則亂,亦或者他習武之人,心思本就比較單純,並未從中品出什麼異常。
“你放心,本宮好著呢。”楊笑輕輕點頭,示意易驍站起身子,“你倒是說說,這幾日或明察或暗訪,朝中的大臣們可有什麼打算或進言?”
楊笑三日前,特別安排易驍。
“他們打算,進言讓太上皇離開望京,去到偏遠的封地,說是這麼一來,就不會影響大夏的國運了。”
“這倒真是個不錯的主意。”楊笑緩緩點頭,江閔和李尚之間,大概隻是點頭之交,沒有太多的交情。李尚一番言論隻是禮部尚書應有的措辭,倒沒有特別向著江閔一說,不過他可以離開望京,倒是不錯的安排。
“娘娘是說,這其中有詐。不如讓臣稍稍動用些許關係,讓另外一部分大臣進言,斷了他離開皇城的機會。在眼皮底下,才能盯著他。”
“這倒不用。”
楊笑衝著易驍搖頭,伸出自己纖纖的玉手,含笑打量。
片刻之後,她溫和笑笑,接著剛才的話往下說。
“太上皇在皇宮裏,過的也是囚籠一樣的日子,不過縱然離開望京前往封地,也不過是換了個更惡劣的環境囚禁罷了。他既然想離開,我們順了他的心意便是。你不是有些關係嗎?讓他們幫著一道,一起進言讓江閔離開望京。”
“臣,知道了。”易驍點頭。
從來隻要是楊笑的吩咐,易驍都會聽話順從地做到,不問緣由。
“你下去吧。這幾日,還真是辛苦你了。”楊笑輕緩向著易驍點頭,輕輕擺手,起身朝裏屋走去。
易驍點頭,退了下去。
他回頭看了眼楊笑的背影,搖頭由衷感慨。
她這樣活著,還真累呀。
楊祿安排官員進言驅逐江閔離開望京,易驍便在暗處推波助瀾,其中有一官員,和楊笑父親關係匪淺,在朝中也有一定影響,沒想竟會趟這趟渾水。楊祿琢磨不透向江閔說明。
江閔也很意外。
不過並未特別放在心上,輕緩點頭。“既然淑妃要幫我們一把,那自然是承她的情,領了她的好意。我們先離開望京,他日山高水長,說不定哪日還能還了她今朝的幫扶。”
楊祿一滯,輕輕搖頭。“太上皇,您看得可真開呀。”
楊笑實則的用意,隻是想要將蘇湄趕出皇城,就算江勉已經比之前收斂了不少,但隻要她在皇宮一日,她便一日不得安生。
漂亮就是她最大的過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