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又不能直說,讓江閔挑選不值錢的花……
她的江閔,值得這世上最好的東西。
江閔不知道蘇湄的小心思,目光挨著花骨朵兒掃過,最後落在了蘇湄的身上。
他抬手取下蘇湄壓在頭上,用來裝飾束發的紅花,淺而一笑。
“我果然,還是更喜歡你這一朵花。”
蘇湄眨了眨眼,略顯疑惑地打量江閔,不過很快吃味過來,臉羞得通紅,“你……你在胡說什麼?我是問花圃裏的花,你選我是什麼意思?”
自然是人比花嬌的意思。
雖然江閔是句玩笑話,不過蘇湄嘟嘴,稍稍有些不開心。她已經是江閔的了 ,又不能再送一次,還真不如選朵喜歡的花討歡心呢。
幸虧江閔不知蘇湄心裏所想,不然一定哭笑不得地賞她兩個暴栗。
江閔隻是笑笑,衝她招了招手。
拍了拍坐在輪椅上的雙腿,示意她坐上來。“湄兒,過來。”
若是以往,蘇湄一定歡歡喜喜地湊過去了。
可是眼下,她委屈又可憐地呆在原地,局促不安地用餘光打量江閔。
江閔更頭疼了。
“說吧,你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江閔不想繼續再猜,不如由蘇湄說出,他再據此尋找安撫她的法子。
蘇湄吸了吸鼻尖,試探地看了江閔一眼。
“那……那我說了,你……你不要生氣。”
江閔以為,小丫頭大概是闖禍了,所以才這幅扭扭捏捏的模樣,為難、可憐。
自家丫頭犯了錯……
江閔想了想,似乎除了寵著慣著,也尋思不出更好的辦法了。
“我聽說,他們找到一塊石頭,根據這塊石頭說,有人壞了大夏的國運,這幾年才會各種不得安生。他們竟然覺得……”
“覺得什麼?”
江閔怔了怔,他對事情本身並不意外,隻是詫異蘇湄竟然因此困擾。
她說得這樣小心翼翼,心裏一定擔心極了。
江閔歎了口氣,幹脆把蘇湄不忍心告知的話,淺淺道了出來。“他們覺得,這禍害大夏國運的人,是我?”
“你別這麼想。”
蘇湄連連搖頭,生怕江閔想不開難過,急得言語都有些不利索了,結結巴巴地駁斥,“是那些家夥沒本事,才會把事情統統算在你身上。這不怪你,真的。”
江閔眼眸微微一沉。
不待他開口,蘇湄又急急忙忙地接著說,“地動是天災,村民們的死和你無關,凶手另有他人,至於戰敗,也不是你一人的錯,憑什麼算在你頭上,讓你一人承擔?”
蘇湄氣哼哼地說,別說她咬牙切齒的模樣,倒是挺凶的。
江閔歎了口氣,更不知道應該如何開口告訴蘇湄,這一切其實都是他的計劃。
那塊石頭是他拜托李尚做的,他自然有一套自圓其說的措辭,將矛頭指向自己。至於那些推波助瀾的官員,有一部分是江閔努力的結果,更多的是推波助瀾的牆頭草,幫著把這把火燒到他的身上……
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除了……
蘇湄對他,打從心眼的心疼。
可是又不能直說,讓江閔挑選不值錢的花……
她的江閔,值得這世上最好的東西。
江閔不知道蘇湄的小心思,目光挨著花骨朵兒掃過,最後落在了蘇湄的身上。
他抬手取下蘇湄壓在頭上,用來裝飾束發的紅花,淺而一笑。
“我果然,還是更喜歡你這一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