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一個孩子?”易驍有些意外,這對他而言,未免太簡單了些。
“如果慎終大師阻攔,就把他一並殺了。我要的,是確保萬無一失。”楊笑一字一頓地說,隻要無咎死了,便再不會有人想到事情和她有關了。她必須盡快善後,時間拖得越長隻會越麻煩。
“好。”易驍點頭,他從來不會違背楊笑任何的命令。
“易驍哥哥,我便等你的好消息了。”見他站起身子,楊笑改了稱呼,可憐兮兮地衝著易驍眨了眨眼睛,委屈柔弱,“那孩子若還活著,屆時死的,就是我了。”
“不過一個孩子,我替你殺了,便是。”易驍幹脆答應,退了下去。
在他轉身的那瞬,楊笑收斂起剛才的可憐,取而代之地,是一抹陰冷得不能再陰冷的譏笑。
那個孩子死了,就真不會有人知道了。
…………
蘇湄第二日起了個大早,她取了紙筆來到院子尋了處地方坐下,套拉著腦袋琢磨,想起什麼便在紙上記錄,然後繼續陷入到沉思當中。
見慣了她沒心沒肺不想思考的模樣,江閔倒有些不大適應了。
他答應在清納房開辟簡屋子出來,作為佛堂,方便蘇湄給無辜喪命的村民誦經念佛。
隻是建造佛堂,裏麵要講究的東西很多,還有不少的繁文縟節,蘇湄以前聽蘇洋念叨過一些,搜腸刮肚地寫在紙上,尋思還有什麼地方遺漏。
她愁得焦頭爛額,望了眼坐在輪椅上的江閔,又把腦袋轉了過去。
那委屈如小貓兒的模樣,江閔有些忍俊不禁,不過輕輕搖頭,推動輪椅到蘇湄跟前。“遇到什麼難處了,你跟我說說唄。”
蘇湄抬頭,不過立刻搖了搖頭。
耷拉著腦袋,更失望了。“跟你說有什麼用,你又幫不上忙……”
隱約有那麼一丟丟嫌棄的意思。
突然又想到一處需要注意的地方,蘇湄連忙提筆記下。額頭上有了細細的薄汗,便伸手輕輕擦了擦,可惜袖口蘸了桌角的墨漬,再往額頭上擦,瞬時黑了一塊。
蘇湄渾然不察,不知自己已經變成大花臉。
江閔盡收眼底,費力憋笑。
蘇湄渾然不知為什麼,不過輕輕推了推江閔,“江閔,你能不鬧了嗎?你一來,我本來已經想到的注意事項又給忘了。我還想快些尋來工匠修葺佛堂呢。”
她難得有見正事可做,江閔不能支持嗎?
“你在埋怨我?”
江閔歎了口氣,做作扭捏一副受傷的模樣,便連眼眸都暗淡下來。
“我不是這個意思。”蘇湄慌亂解釋,幹脆握住江閔的手,不想袖口的墨漬落在他的手上,慌亂又把手抽了出來,一個勁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把你弄髒了……”
江閔歎氣搖頭,一時不知說蘇湄什麼才好。
隻得作罷。
“修建佛堂的注意事項,我確實不知道,隻是……”江閔稍稍一頓,估摸差不多應該到了下朝的時候,破天荒地老實說了,沒有賣關子。
“殺一個孩子?”易驍有些意外,這對他而言,未免太簡單了些。
“如果慎終大師阻攔,就把他一並殺了。我要的,是確保萬無一失。”楊笑一字一頓地說,隻要無咎死了,便再不會有人想到事情和她有關了。她必須盡快善後,時間拖得越長隻會越麻煩。
“好。”易驍點頭,他從來不會違背楊笑任何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