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在宮裏動手,但不確定無咎離開皇宮後,自己還有沒有動手的必要。
楊笑糾結為難,更讓她想不到的是,鬱湘竟然沒有遠走高飛,她安頓完了鬱家老小後,在皇城邊找了一處民居,暫住下來。
她以為,鬱湘已經認輸放棄。
不過除掉鬱湘並不難,眼下最為關鍵的是,要解決棘手的無咎和慎終大師。
蘇湄等了一晚,在接近天亮的時候,百裏鬱終於尋到機會,帶著陳壽進了清納房,進到江閔的房中。
還是和那日一樣的打扮,不過陳壽偽裝成宮裏的太監,百裏鬱則一身夜行衣,英姿颯爽。
陳壽見到無咎,稍稍愣了愣。
百裏鬱隻說請他進宮,並未告知要見無咎和蘇湄。無咎見到陳壽,幹脆撲進了他的懷裏,又哭了起來,隻是考慮到夜深人靜,努力壓低聲音,克製自己。
陳壽也紅了眼眶,一邊安撫無咎,一邊奇怪地說。“你怎麼進宮了?”
村子被燒之後,他便跟隨百裏鬱一起回到望京,一直沒有抽出時間去往山上的寺廟,不過托百裏鬱的口,隱約聽說了些那邊的情況。寺裏的僧眾撲滅了大火,安葬了村民……
“是慎終大師帶著我入宮的,他說要給陳奶奶他們一個交代,不會讓他們白白枉死。”
陳壽麵露為難,欲語還休,到底輕輕歎了口氣,摸了摸無咎的腦袋,他還是個孩子,或許不該把自己卷入到這場紛爭當中。他這幾日跟著百裏鬱調查,越發覺得這件事情關聯複雜,隱約指向皇家。
這不是無咎應該承受的。
無咎不懂陳壽的擔心,隻是單純覺得可以在這裏看到他歡喜雀躍,一直盯著陳壽看,生怕他下一瞬也會離開自己。
“那等事情結束,先生還會跟我們回天祐寺嗎?”無咎帶著期待地問,不過迎接他的是陳壽的沉默。這幾日他想了很多,他希望可以為天祐寺做些什麼,但又懦弱膽怯,沒有回到故地的勇氣。
他有時甚至覺得那日就不該去吃酒,可以和村民們死在一起,不用自己一人獨活,或許也是不錯的安排。
可是他很快打消了這個念頭,一再提醒自己需要做些什麼。
“湄兒,我們出去走走吧。讓他們單獨說會兒話。”江閔看了眼杵在一旁的蘇湄,拉著她的手朝外走去。百裏鬱也要跟著出來,卻被江閔阻攔。“眼下雖然夜深人靜,但也不是絕對的安全,你留下盯著,隨機應變。”
百裏鬱扔給江閔一個白眼,半點不想搭理,他倒習慣使喚自己,而且越來越習慣了。
不過還是點頭,目送江閔和蘇湄離開。
蘇湄推著江閔出了房間,並未走遠,在院子裏尋了處僻靜地方坐下。她抬頭看了眼昏暗的天空,竟然沒有一顆星星,便連月亮也被昏暗的雲朵包圍,什麼也瞧不見。
“江閔。”蘇湄略顯挫敗地開口,言語微澀。“我是不是很沒用,除掉傷心難過之外,什麼忙都幫不上。而且明明無咎和慎終大師才最痛苦,竟然還要花空心思地安慰我,讓我節哀順變。”
她不能在宮裏動手,但不確定無咎離開皇宮後,自己還有沒有動手的必要。
楊笑糾結為難,更讓她想不到的是,鬱湘竟然沒有遠走高飛,她安頓完了鬱家老小後,在皇城邊找了一處民居,暫住下來。
她以為,鬱湘已經認輸放棄。
不過除掉鬱湘並不難,眼下最為關鍵的是,要解決棘手的無咎和慎終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