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天不隨人願。
四喜悄悄摸摸地走了進來,來到蘇湄的床頭,“娘娘,您昨晚又和太上皇睡的?你們一定做了什麼吧。我保證不會告訴給那老和尚知道的。”
“那是慎終大師。”蘇湄糾正四喜的語病,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我和江閔什麼都沒有做,隻是抱在一起。再說了,隻是睡一覺,能做什麼?”蘇湄不諳人事,不知道裏麵還有大文章。
“娘娘,長夜漫漫,可以做的事情可多了。”四喜雖然也沒有經驗,但是道聽途說了些,自己個在那琢磨,“沒道理呀,奴婢看您和太上皇兩情相悅,在一起可甜可甜了,沒道理一整晚隻是抱在一起,什麼都不做。”
“需要做些什麼嗎?”蘇湄搖頭,有些不大明白。
不過四喜一拍大腿,總算想起自己是為什麼來找蘇湄了,“娘娘,李尚李大人讓奴婢過來傳話,說是請您出去一趟,他給您準備了禮物。還說您一定會喜歡。”
“現在?”蘇湄有些不大情願,“四喜,你就不能讓李大人換個時間嗎?我都沒有給他準備禮物,他也不用給我備著。”
“娘娘,你就起來見見吧。”
四喜也很無奈,她拉著蘇湄,兩人磨蹭了好久,才不情不願地收拾好出去。
李尚站在院子裏,兩手空空,不像有禮物的樣子。
隻是他的身側,站了個慈眉善目、眼眸帶著淚光的男人。
蘇洋?
蘇湄見到父親,立刻一路小跑湊了上去,給了他一個大大熱切的擁抱,委屈之情一下子溢了上來,“父親,您怎麼來了?”
她上一次見蘇洋,還是在自己生病的時候,算算又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到父親了。
蘇洋精神還算不錯,隻是見她哭了,也紅了眼眶。兩人抱了好一會兒,蘇洋才鬆開蘇湄,有些無奈。“都是嫁人的大姑娘了,還這樣眾目睽睽抱著自己的父親,被旁人看到,是會笑話的。”
蘇湄搖頭,好不容易把眼淚憋了回去。“笑話就笑話,我都好久沒有見到您了,一定要好好親近親近。”
“娘娘,臣就說這份禮物你一定會喜歡的。臣回去的時候,正好遇到蘇大人,他聽說您在天祐寺,便拜托臣幫忙安排和你見一麵。想來不過舉手之勞,自然沒有問題。隻是為了不落人把柄,還請兩位當著臣的麵說話聊天。”
李尚想得非常周到,這樣既可以賣蘇湄的人情,他在場聊得又是些尋常家事,就算有一日傳到皇上耳朵裏,也不會因為這種芝麻綠豆大的事情責怪自己。
“李大人思慮周全,不過是些尋常普通的話罷了,您若想聽也沒有關係。隻是我這幅模樣,實在有失體統。”
蘇湄想到之前李尚關於相鼠的那段說辭,立刻變得乖巧無比。
李尚那張嘴,罵人都口吐芬芳,她怕呀。
“這不一樣,這不一樣。”秉承牆頭草的修養,李尚當仁不讓地雙標起來,稍稍清了清嗓子,“太後和蘇大人這是父女情深,父慈女孝,是仁義的典範。就算抱在一起失聲痛哭,也是情理所在,不會失了體統的。”
可惜,天不隨人願。
四喜悄悄摸摸地走了進來,來到蘇湄的床頭,“娘娘,您昨晚又和太上皇睡的?你們一定做了什麼吧。我保證不會告訴給那老和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