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們是一家人,你剛才禮太重了。”江閔扶起蘇翎,看著他尋了處地方坐下,又看了眼站在自己身後的蘇湄,“朕聽四喜說,大哥進宮探望湄兒,是母後的意思?”
“是的。”蘇翎點頭,“懿旨是昨日到的,之後臣采買了些東西,稍稍耽誤了些功夫,進宮晚了。”
“湄兒剛才說,大哥要去很遠的地方赴任,大概什麼時候啟程,是去什麼地方?”蘇翎有心報國,科舉成績也不錯,雖然隻是進士,不過多少學子十數載苦讀仍無法觸及的。
“回稟太上皇,臣此次是去南疆,順著望京一路向南,搭乘馬車的話,月餘便至。至於具體去什麼鄉鎮赴任,還得上級安排。太皇太後大抵也是體恤臣將要遠行,才特許入宮探望湄兒。”
江閔沒有回應,眉頭皺得更緊。
“太上皇,您怎麼了?”蘇翎見江閔有些反常,問出自己的疑惑。他此前沒有去過南疆,隻聽說那是個非常偏僻的地方,不但物資匱乏,而且民風彪悍,時常還有盜匪出沒,治安很成問題。
但同時蘇翎又興致勃勃,總算可以一展拳腳。
“沒什麼,朕隻是覺得,母後如此安排,倒是妥帖。”江閔眼眸微微一默,拿起放在桌上的糕點,喂投站在自己身後的蘇湄。蘇湄不假思索,一口咬掉,“特好吃。”
;不知是蘇翎選的糕點好吃,還是江閔親自喂的不一樣,總之這丫頭口裏心裏都甜滋滋的。
“喜歡就好。朕讓四喜安排,時候不早了,大哥用過晚膳再出宮吧。楊祿走之前留了一些酒,我們今晚還能淺酌兩杯。”江閔眉眼含笑地望著蘇湄,可惜臉上還是陰霾不散,唇瓣抿緊。
“這……不大方便吧。”蘇翎本能想要拒絕,猶豫看了眼蘇湄,又舍不得自己這小妹。
“很方便的。大哥你不用和江閔客氣。”蘇湄挽著蘇翎的胳膊,不過想到什麼,警告江閔,“你身體不好,晚膳可以吃,酒就不能喝了。今晚就大哥一個人可以喝酒,我怕你和上次一樣難受。”
江閔上次宿醉,一連好幾天都沒能起床,可把蘇湄嚇壞了。
“行,依你,都依你。” 江閔歎了口氣,指著蘇湄向蘇翎玩笑,眼眸含笑控訴,“你這妹妹雖然可愛,但管我也太嚴了些,從來沒把當成太上皇。”
知道這是句玩笑話,蘇翎配合笑笑。
飯桌上,酒過三巡。
江閔聽了蘇湄的話,滴酒不沾,到現在還清醒著。蘇翎酒量極好,何況隻有他一人,淺嚐淺酌,微醺都算不上。
蘇湄陪在一旁,自己吃一口,或者給江閔夾菜。
不過一直盯著蘇翎看,目不轉睛,看得江閔都有些醋了,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湄兒,你不能看看我嗎?”
蘇湄聽出了江閔的委屈,可她比江閔還要委屈,言語理直氣壯。“大哥過會就要走了,此去一別好久都看不到,我想多看兩眼。你不要生氣,我明天一定一整天都盯著你看!”
“大哥,我們是一家人,你剛才禮太重了。”江閔扶起蘇翎,看著他尋了處地方坐下,又看了眼站在自己身後的蘇湄,“朕聽四喜說,大哥進宮探望湄兒,是母後的意思?”
“是的。”蘇翎點頭,“懿旨是昨日到的,之後臣采買了些東西,稍稍耽誤了些功夫,進宮晚了。”
“湄兒剛才說,大哥要去很遠的地方赴任,大概什麼時候啟程,是去什麼地方?”蘇翎有心報國,科舉成績也不錯,雖然隻是進士,不過多少學子十數載苦讀仍無法觸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