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剛才鬱湘還說,我永遠都看不到他了。可是他離開之前,不是應該像楊祿那樣,正式道別嗎?”蘇湄嘟囔著嘴,有些想不明白。
“別想了,楊祿來了信,你要和我一起看嗎?”江閔摸了摸蘇湄的腦袋,寵溺且不動聲色地轉移話題。
楊祿的信,和楊忠武的不同,是宮人送到清納房的。
封口處有明顯被拆開的痕跡,那人做得大膽,事後也沒有收斂。江閔並沒有特別放在心上,他本就是清納房的囚徒,這封信能送到他手裏已經不易,拆開又如何?
“楊祿的信?”蘇湄高興得呼啦一下蹭了起來,搖晃著江閔的胳膊,笑容燦爛。“那你收到楊祿的信,是不是很高興呀?”
隻要江閔高興,她就比他還高興。
“對,我很高興。”蘇湄滿心歡喜的笑意感染江閔,點頭之後從袖子裏掏出信件,遞到蘇湄手裏。“他已經到了春闈鎮,軍隊安營紮寨下來。楊忠武的名字就已經震懾得葉秦不敢妄動,楊祿到了之後,還去鎮上的集市逛了圈,要給你帶點心回來。”
“真的?”蘇湄眼睛更亮了,她最喜歡酥酥甜甜的點心了,也不知道春闈城的點心和宮裏的有什麼不同,不過一瞬垂頭喪氣,“可是楊祿要大半年才能回來,又是那麼遠的地方,點心早就壞掉了。”
她的喜怒哀樂,都很簡單。
“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江閔笑笑,示意蘇湄在自己的身旁坐下,繼續說著信裏的內容,“信裏還說,那位已經和他解除了婚約的閔家小姐,也跟著到了春闈鎮,不過她這樣的官家小姐,肯定耐不住寂寞,過幾天就回望京了。”
“她不會的。”蘇湄特別篤定地說,還有些不大滿意。
“這話是楊祿說的,他對那位閔小姐沒有信心。你不高興,可不能拿我撒氣。”江閔果斷和楊祿劃清界限,為了自家的小女人,不管多年的兄弟情誼。
“江閔,我是認真的。”
蘇湄頂著張天真幼稚的臉,認認真真地看向江閔。“如果你有天也會去那種很遠很遠的地方,就算那裏什麼都沒有,我都跟你走。”
蘇湄打心眼認為閔夢和楊祿是一對,所以她一定和自己抱著一樣的決心,無論楊祿在什麼地方,要經曆多少的危險,都會生死相隨,不離不棄。
她看著江閔重重點頭,視死如歸。
江閔怔了怔。
他為君王的時候,不少臣子表示忠心時,都會說天涯海角,不死不棄。不過大多隻是口頭說說,他也知道那是忠心的應酬。可是……
蘇湄剛才的話,他是真心實意地相信。
他的小妮兒,絕對願意和他去天涯海角,去任何的地方。
小丫頭說得很認真,江閔不由想再確定一次。“那裏什麼都沒有,你也願意跟我一起嗎?沒有桂花糕,沒有甜品,沒有你喜歡吃的各種東西。”
“我願意。”貪吃的丫頭斬釘截鐵地說,甚至眼睛都不眨一下。
“是呀。剛才鬱湘還說,我永遠都看不到他了。可是他離開之前,不是應該像楊祿那樣,正式道別嗎?”蘇湄嘟囔著嘴,有些想不明白。
“別想了,楊祿來了信,你要和我一起看嗎?”江閔摸了摸蘇湄的腦袋,寵溺且不動聲色地轉移話題。
楊祿的信,和楊忠武的不同,是宮人送到清納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