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閔臉色微微一沉。
“你生氣了?”蘇湄賠著小心,往前挪了挪身子,“我保證這是第一次,以後絕不再犯。我發誓。”
她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江閔委實生氣不起來,隻能淺淺歎了口氣。
“罷了,我沒有生氣,隻是以後需得離他遠些。”
他怕蘇湄不長記性,又老生常談地補充了句,“我這麼要求,也是為了你好。”
“我知道,我知道。”
蘇湄一個勁地點頭,除了痛快答應之外,小妮兒也有自己的疑惑,“江閔,他雖然是皇上,不也是你的親弟弟嗎?你這麼防著他,好像防著洪水猛獸一一般,他沒那麼可怕吧?”
蘇湄回想自己和江勉的幾次相遇,他都很有禮貌,而且也很願意和自己說話,不像其他人,見了她總是指指點點的。
洪水猛獸?
江閔愣了愣,不過旋即輕笑出聲,微微搖頭。“你說得沒錯,他還真是洪水猛獸,以後你見了他,有多遠就躲多遠吧。”
蘇湄點頭,雖然似懂非懂,不過記下了。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四喜便從太醫院拿回了外敷的藥膏,向江閔說明了使用方法,又告知他內服的藥得過兩個時辰才能送到。江閔認認真真地聽完,衝四喜擺手。
“你下去吧,上藥的事,交給朕。”
四喜樂見其成,一個勁地點頭,還衝蘇湄俏皮地眨了眨眼睛,這才退出屋子。
蘇湄身子微微蜷縮,還沉浸在一會就要喝藥的陰影中不能自拔。還有敷藥,一定很痛很痛吧。
“把腳抬起來。”江閔見她還杵在原地,出言提醒。
蘇湄搖了搖頭,但見江閔一臉嚴肅,隻能硬著頭皮哦了聲,乖巧將腳抬了起來,放到江閔的身旁。
她的腳踝,很白,很漂亮。
像是夏日荷塘的藕節一樣,蔥白、細嫩。
江閔指腹落在上麵,蘇湄身子本能縮緊,稍稍往後退了退。
“別動。”
江閔手指沾了沾藥,輕柔地落在紅腫的腳踝,看到蘇湄一臉緊張,動作下意識地再放輕了些,一點點地將淤血揉開。
蘇湄沒有感覺到疼痛,反而腳上冷冰冰的,感覺有些微妙。
江閔低著頭全神貫注地揉著,並未注意到女孩麵上細微的變化,嘴裏還在淺淺念叨。“這或許很疼,不過也是為了給你漲漲記性,看你以後還去不去那種危險的地方。”
埋怨未必是認真的,心疼是真的。
蘇湄盯著江閔好看的側臉,望著他專注的眼眸。從這個角度,剛好瞥見男人近乎完美的下顎線,還有微微顫動的喉頭。
她不自覺地緊張起來,麵頰微紅。
心裏亂亂糟糟的。
“還疼嗎?”江閔看了眼蘇湄的腳踝,不知是自己的錯覺還是其他,的確消減下去了不少,也沒有剛才那麼嚴重,稍稍鬆了口氣。
可蘇湄還是癡癡地望著他,沒有回應。
他有些奇怪,抬頭正好和蘇湄的眼眸對上。皺眉還沒有來得及說話,蘇湄卻將唇湊了上來。
貼著他的臉,輕輕蹭了蹭。
江閔臉色微微一沉。
“你生氣了?”蘇湄賠著小心,往前挪了挪身子,“我保證這是第一次,以後絕不再犯。我發誓。”
她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江閔委實生氣不起來,隻能淺淺歎了口氣。
“罷了,我沒有生氣,隻是以後需得離他遠些。”
他怕蘇湄不長記性,又老生常談地補充了句,“我這麼要求,也是為了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