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陳誠見過太後娘娘。”鬱湘身旁的侍衛適時點頭行禮,看向蘇湄。
“你是結巴?”
蘇湄不假思索地問,扼腕替男人覺得可惜。
“我不是結巴。”陳誠一臉錯愕地看著蘇湄,感覺受到了莫名的羞辱。
“他就叫這名字,陳誠。名字是挺奇怪的,你也不是第一個這麼誤會的人。”鬱湘麵帶笑容地說,可越是這樣特別說明,越容易讓人誤會蘇湄的想法。
“原來如此,真是抱歉了。”
蘇湄特別真誠地向著男人點了點頭,道歉之後說回到正題上,“江閔有些不大舒服,太醫說了不能吹風,隻能勞煩你們進去了。”
“不勞煩。”鬱湘拍了拍蘇湄的手背,在她的引路下,帶著陳誠進了江閔的屋子。
她來清納房的次數不少,不過這是她第一次,進到江閔的寢殿。
屋裏雖然燃著炭火,可惜算不上暖和,甚至有些冰涼。江閔坐在床上,眼眸略過鬱湘,又看了眼立在她身後的男人,心思一沉。
“在下陳誠,是皇上派給太上皇的侍衛,早年間曾跟隨楊國公一起,征戰葉秦,之後進到宮中當了侍衛,和楊祿也算舊識。”陳誠向著江閔一拜,簡單做了輪自我介紹。
“你是楊祿的朋友,真好。”蘇湄幹脆點頭,在這屋裏,也隻有她,信了陳誠剛才的說辭。
他縱然和楊忠武和楊祿有交情,但也是在進宮之前,是在他跟隨江勉之前。
倘若他不是江勉的人,自然不可能在此時進到清納房。
便連陳誠自己都不信剛才那套說辭,不過眼眸狐疑地打量蘇湄,那丫頭竟然真信了?此前便有人說她腦子不大靈光,沒想竟然是真的。
“那好,朕便把自己的身家安危,還有整個清納房,都交到你的手裏。倘若有萬一,唯你是問。”江閔定定看向男人,雖然身子虛弱,眼眸仍然不怒自威。
清納房換了侍衛,給他搭建的囚籠,才算徹底落成。以後這裏的一舉一動,都將傳入江勉的眼中、耳裏。
“臣自當竭力保護清納房的安危。”陳誠雙手抱拳,向江閔保證。
江閔從他擺了擺手,“朕乏了,你以後便住在楊祿以前住的那間屋子吧。楊祿才走,應該沒有什麼灰塵,你尋個下人捯飭捯飭吧。”
“臣,知道了。”
交代完這些瑣事之後,陳誠便退了出去。鬱湘見自己過來的目的已經達到,也請辭離開。
“等等。”江閔叫住她。
不過轉而看向蘇湄,笑容清淺,“湄兒,你不是有禮物送給湘皇後嗎?拿出來吧。當著朕的麵送。”
“對,我都給忘了。”
蘇湄猛然拍手,進屋後光顧著和陳誠說話,竟把這事忘了。鬱湘一頭霧水地看著蘇湄,便見她從袖口裏掏出一個盒子,遞了過來。
“鬱湘,我謝謝你上次給清納房送了補給,我回蘇家後有去街上閑逛,給你帶了禮物。”
“給我?”鬱湘看了眼還算精致的盒子,委實想不出蘇湄竟會給自己送禮,也不知道裏麵裝了什麼。
她的手踟躕停在半空中。
“打開看看吧。好歹是湄兒的一片心意,皇後娘娘應該不會拒絕。她自進宮後,有勞您處處關照,也該稍稍表示一二。”江閔唇角輕輕動了動,這話聽著客氣,不過在鬱湘看來,似乎另有一層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