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湄點了點頭,又趕忙搖了搖頭。
她快要哭了,江閔再問,就該露餡了。
“就算,我生氣了,你還是不肯說?”江閔難得用嚴肅的眼眸看著蘇湄,稍稍加重語氣。他還記得蘇湄說過,她在乎自己,不會惹他生氣。
蘇湄把頭搖得更厲害了。
她怕,自己說出實情,楊祿會更生氣。
慶幸的是,楊祿回來了。
楊祿將采購回來的炭火放置在雜物間後,便想向江閔說明鬱鑫還留在望京一事,沒想蘇湄竟然在江閔的屋裏,而且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微妙。
他推門的那刻就後悔了。
可也不能就這麼退出去,隻能硬著頭皮進去。
“楊祿,你一定有事情和江閔說吧。那我先回去了。”蘇湄趕忙站起身子,不待兩人發話,便快步離開。
也沒忘此地無銀地叮囑楊祿。
“我們拉過勾的,你不許出賣我。不許把秘密告訴給他知道。”
然後,她關門離開。
隻留下一臉懵逼的楊祿。他沒想出賣蘇湄,可是她剛才多此一舉地交代,楊祿不得不琢磨是自己主動交代,還是等江閔問起再交代。
江閔也有些無奈。
“那丫頭跟你有什麼秘密?”
“我說了,你不許生氣。”楊祿搖頭,除掉老實交代,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江勉克扣清納房的吃穿用度,楊笑給太後出了個餿主意,讓她做木工賣錢,換些冬天需要用的炭火和棉衣回來。因為打探情報,我時常需要出宮,便和她約定,幫忙跑腿。”
楊祿聳肩,老老實實一下全交代了。
江閔沉默了。
他總算知道這幾日為什麼蘇湄特別忙碌,隻能抽空過來小坐一會,還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還有她手指頭細小的傷口,藏在指縫裏的木屑。
他可真是無用,竟還要蘇湄擔心清納房的吃穿用度,勞心勞累。
“太上皇,您生氣了?”
江閔看了眼楊祿,眼眸裏無奈更深,嘲諷低語。“楊祿,你覺得,我有資格生氣嗎?”
他不想蘇湄為了自己操勞,但也不至於那麼不識好歹。她為了照顧自己的身體,不惜做木工換錢;為了照顧自己的尊嚴,拜托楊祿三緘其口。她那根本藏不住秘密的性子,憋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了。
他生氣,也是生氣自己太無用了。
楊祿鬆了口氣。
“不過你既然和她約定了一個秘密,我也得和你約定一個。”江閔眼眸變得深邃了些,“我知道她在做木工一事,你必須守口如瓶。”
“知道了。”
楊祿不想夾在江閔和蘇湄中間,兩頭都不是人,可惜又沒有選擇的餘地,隻能點頭答應。
他換了副嚴肅的模樣,看向江閔。
“太上皇,臣打聽到一個消息,雖然還沒有確認。但給出消息來源,不會說謊。鬱鑫尚在望京,鬱老夫人找人代替他去了外地服刑,把他藏在家裏,隻等著服役結束,便又可以在望京作威作福。”
鬱鑫還在望京?
“消息可靠嗎?”江閔輕輕挑了挑眉梢,眼眸淩厲地問。鬱良真是可憐,竟然攤上了這樣的兒子,不止一次被坑。
蘇湄點了點頭,又趕忙搖了搖頭。
她快要哭了,江閔再問,就該露餡了。
“就算,我生氣了,你還是不肯說?”江閔難得用嚴肅的眼眸看著蘇湄,稍稍加重語氣。他還記得蘇湄說過,她在乎自己,不會惹他生氣。
蘇湄把頭搖得更厲害了。
她怕,自己說出實情,楊祿會更生氣。
慶幸的是,楊祿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