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麻煩你嗎?”蘇湄停下手裏做到一半的折扇,眨眼望著楊祿。
“不麻煩。”楊祿出宮,自然是為了幫江閔打聽情報,雖然每次出宮都找了其他的由頭,但次數一多,難免會讓人懷疑。他正好可以借著給蘇湄賣木工為由,多出去幾趟。
就算被江勉察覺,也可以搪塞過去。清納房的用度就那麼一點,總得有其他的途徑弄來補給。旁人倘若知道,也隻會覺得江勉吝嗇,不會懷疑其中的貓膩。
隻是,辛苦蘇湄了。
“那就拜托你了。”蘇湄也在為這事犯愁,她找不到可以經常出宮的宮人,楊祿願意代勞,最好不過。
和不大熟稔的宮人相比,楊祿可靠多了。
“不過娘娘做木工換錢,不能告訴給外人知道。越少人知道越好。”楊祿補了句。
“為什麼?做木工很丟人嗎?”蘇湄沒有立刻答應,難得盤根究底。
當然不丟人,隻是難免宮中那些嘴碎的嬤嬤會把這事傳得不知道多難聽,楊祿也是為了蘇湄好。“娘娘不是讓臣下不要告訴太上皇嗎?這知道的人多了,難免會傳到他的耳中。”
“你說得對。”蘇湄果斷點頭,還是楊祿想得周到,她都沒有想到這層。她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嗚嗚發聲保證。“我一定不會說出去的!”
楊祿搖頭,她真好騙。
…………
十日後。
楊祿帶著蘇湄做好的幾把折扇出門,因為不知道行情和價錢,蘇湄沒有做太多,等著楊祿的反饋,最好是賣給雜玩店,還能問問哪些東西更好賣,她好多做一些。
楊祿懷揣折扇,不過越走越偏僻,最後在一條不知道通向什麼地方的小巷處停下來。
他輕輕勾了勾唇,慢慢轉過身子。
“你可以出來了。”
他將身子慵懶地看著牆上,睥睨看著一身材容貌姣好的女人從暗處走了出來。
百裏鬱已經換上了大夏女人的裝扮,發髻簡單地盤了起來,她不似蘇湄那般美得驚心動魄,這麼打扮乍一看很好混入人群……
如果,不是周身帶著藏不住的英氣。
“你從什麼時候知道我在跟著你了?”百裏鬱輕輕笑了笑,開口帶著淡淡的火藥味。
“從我出清納房的時候,就感覺到了。”
百裏鬱似乎不打算回葉秦了,但她在皇宮裏逗留快月餘,也沒有鬧出什麼特別的動靜。就算被江閔和自己發現,她還是我行我素,一切按部就班,毫無顧慮。
“那真是太無趣了。”百裏鬱打了個哈氣,懶洋洋地提不起精神,“我還以為自己有長進了,沒想在武狀元的麵前,還是無所遁形。”
“你到底要什麼?”楊祿又再問。
他戒備看著百裏鬱,緊緊握住腰間的佩劍。百裏鬱還是那副沒心沒肺的模樣,看了眼楊祿手裏提著的包袱。“這是太後娘娘做的折扇吧?我真沒想到,堂堂太後在宮裏竟然吃不飽穿不暖,還要辛苦做木工換錢,貼補家用。”
“會麻煩你嗎?”蘇湄停下手裏做到一半的折扇,眨眼望著楊祿。
“不麻煩。”楊祿出宮,自然是為了幫江閔打聽情報,雖然每次出宮都找了其他的由頭,但次數一多,難免會讓人懷疑。他正好可以借著給蘇湄賣木工為由,多出去幾趟。
就算被江勉察覺,也可以搪塞過去。清納房的用度就那麼一點,總得有其他的途徑弄來補給。旁人倘若知道,也隻會覺得江勉吝嗇,不會懷疑其中的貓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