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從未想過,鬱良會這樣幹脆、毫不講理地除掉對他構成威脅的人。
“皇上,您冤枉老臣了。老臣從未想過殺人。”鬱良麵如土色,一個勁地叩頭。他知道鬱鑫錯得離譜,隻是想把影響降到最低,在科舉事後將鬱鑫和那幾個涉案的大臣交到江勉手裏,再央求他對鬱鑫從輕處罰罷了。
隻要可以保住鬱鑫的性命,於願足矣。
“你沒有想過殺人?那大火是怎麼回事?最近天氣一直不好,很難意外燒起那麼大的一把火,幾乎就要把他們活活燒死。”江勉搖頭,“鬱良,你好糊塗,倘若這事你可以先告訴朕,朕還有辦法壓下來。可是已經傳得街知巷聞,你讓朕怎麼辦?”
“朕再對你徇私,豈不是讓天下悠悠眾口,都感慨朕偏私鬱家?”江勉走回到龍椅旁坐下,扶了扶有些發疼的額頭。
他也不想要鬱鑫的性命。
科舉舞弊是大罪,但是他更想賣鬱良這個人情,讓他可以更死心塌地跟著自己。
他處死了鬱鑫,鬱家難免不會對他存著微詞,也不會如現在這樣鞠躬盡瘁的幫他,他還要重新尋找足以信任又足以取代鬱良的文官……
談何容易。
他和鬱良一樣,很煩。
鬱良看了眼鬱湘,壓低聲音,“湘兒,你沒有把這事告訴皇上?為父不是讓你尋個機會開口嗎?”
鬱湘搖頭,她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
“你們還在竊竊私語。”江勉更是頭疼,“也罷,丞相你就說這事應該怎麼辦吧。”
…………
蘇湄推著江閔回到清納房,有些小失望。因為那三人的攪和,秋社匆匆結束,她甚至連皇城都沒有出去,更甭提看到舞龍舞獅的隊伍。虧她還憧憬期待了一晚上……
不過,江閔心情不錯,他回到清納房後,便和楊祿去了裏屋。讓蘇湄侯在外麵,不許任何人接近。
蘇湄就瞪著銅鈴一樣的眼睛,站在房間前。
她不知道,江閔這樣安排,隻是給她找個活解悶。楊祿武功高強,倘若真有人靠近,他會比蘇湄更先察覺到不對。
“沒有人看到你動手吧?沒有人知道是你吧?”江閔胸有成竹地看向楊祿,雖然是提問,但已經有了答案。
“當然沒人看到我動手。”楊祿還是懶懶散散的模樣,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不過還真有人知道是我。我自己清楚,太上皇您也清楚。此外,就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了。”
江閔心情好,也不責難楊祿沒個正經。
“我放火的時候,特別避開了眾人,還壓著聲音在關押他們的房前低語,讓他們確信鬱良想要殺人滅口。這樣他們從宅子裏逃出,一定惶惶不可終日,為求自保,隻有在秋社的時候,想辦法來到江勉麵前,殺鬱良一個措手不及。”
這是他們部署的一部棋,不過下到這裏也就罷了。
剩下的,就交給江勉和鬱良了。
博弈和取舍,江勉總得邁出一步。
他以前從未想過,鬱良會這樣幹脆、毫不講理地除掉對他構成威脅的人。
“皇上,您冤枉老臣了。老臣從未想過殺人。”鬱良麵如土色,一個勁地叩頭。他知道鬱鑫錯得離譜,隻是想把影響降到最低,在科舉事後將鬱鑫和那幾個涉案的大臣交到江勉手裏,再央求他對鬱鑫從輕處罰罷了。
隻要可以保住鬱鑫的性命,於願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