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湘這話說得陰陽怪氣,夾槍帶棍,甭提多難聽了。
可惜蘇湄沒有聽出來,還以為她這番話是真心實意羨慕她和江閔關係好。特別單純地表達了謝意,想了想還特別由衷地誇讚了句。“我覺得,你和皇上的關係也很不錯。相敬如賓,他對你也挺好。”
鬱湘的臉,再是忍受不住,徹底垮了。
如果不知道江勉藏了蘇湄的畫像,對她存了不一樣的心思,鬱湘可以勉為其難收下她這句稱讚,但是在看過畫看過題詞之後,她越發覺得蘇湄是在故意戳自己的痛處。
她未必一無所知。
她也想問問江勉,如果蘇湄是亭亭淨植的菡萏,那麼她算什麼?算不知名的野花野草嗎?
她還記得初登帝位的江勉,曾不止一次到鬱家,讓父親把自己許配給他。不隻是為了穩固大夏的後宮,需要一位有份量的皇後,更是因為喜歡她。
她當初信了江勉的鬼話,現在就會覺得自己荒唐。
“皇後娘娘?”楊笑見鬱湘表情有些不大自然,知道她心裏不暢快,可是她高興呀,也不忘往上麵添一把柴火。“太後說您和皇上帝後和睦,您不該也稍稍說些什麼嗎?”
鬱湘瞪了眼楊笑。
這才轉而看向蘇湄,“那真是借太後您的吉言了,梓潼和皇上,一定會好好的。”
她麵帶笑容,卻又咬牙切齒地說。
蘇湄沒有聽出來,和他們道別之後,繼續往清納房走。隻把剛才遇到楊笑和鬱湘,當成回去路上的一段插曲。
但是,楊祿在憋笑。
他對蘇湄,是服氣的。
從來沒有人可以這麼羞辱鬱湘,而且用的還是這樣毫無攻擊力的話語,關鍵是蘇湄竟然還是打從心眼裏希望鬱湘一切都好,她就隻能把這苦水往肚子裏咽。
他們外人都知道江勉和鬱湘的關係不大融洽,一國之後的鬱湘占有欲太強,表現欲也很強,每一個公共場所都想豔壓群芳。次數一多,江勉便不大樂意。
何況這次鬱鑫闖了大禍,倘若讓江勉知道他參與了科舉鬻題,怕是對鬱湘的態度,還要急轉直下。
“楊祿,你在笑什麼?”
蘇湄聽到動靜,轉過身子,麵露不解看著楊祿。
“沒什麼。”楊祿沒正經地聳了聳肩,不過還是回了一句,“臣隻是覺得帝後和睦,真是件難得的喜事,替皇上和皇後高興呢。”
蘇湄深以為然地點頭,沒想到楊祿還是這麼重感情的人,非常讚同的點頭。
“我也替他們高興。”
不過話鋒一轉,“那我和江閔關係也不錯,你會高興嗎?”
“高興。”楊祿不假思索。
隻是很想在後麵補充半句,倘若可以當著他的麵不再膩膩歪歪,那就更好了。
“太後娘娘,”楊祿突然叫住蘇湄,語氣一改之前的無所謂,“臣有個不情之請,希望您可以離後宮的妃嬪們,稍稍遠一些。就算他們有意要結交你,或者邀請你到她們的宅子裏小坐,盡量推辭。”
鬱湘這話說得陰陽怪氣,夾槍帶棍,甭提多難聽了。
可惜蘇湄沒有聽出來,還以為她這番話是真心實意羨慕她和江閔關係好。特別單純地表達了謝意,想了想還特別由衷地誇讚了句。“我覺得,你和皇上的關係也很不錯。相敬如賓,他對你也挺好。”
鬱湘的臉,再是忍受不住,徹底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