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湄還沒有想好,總覺得尋常的圖案太普通,但是特別的圖案,又不是她這破腦子可以琢磨出來的。
“可是一分為二後,就隻能刻下兩個字了。”蘇湄淺淺嘟囔了句,“楊祿跟我說,印章上不能直接刻你的名字,說那是忌諱。可是你就是江閔呀,難不成還要刻別的名字?”
江閔抬手,輕輕彈了彈蘇湄的額頭,“你呀,這小腦袋裏,整天都在琢磨什麼。看來以後還得讓你少和楊祿說話,他都給你說了什麼。”
話雖如此,似乎也隻有蘇湄一人,是江閔長江閔短的稱呼自己。
在這皇宮中,他們先是叫他太子,然後叫他皇上,現在是太上皇,他活成了一個又一個的稱呼,快要把自己忘了。
他抬頭看了眼蘇湄,“就刻江閔吧,另外一半,刻你的名字。”
窈窕淑女,在水之湄。
“好呀。”蘇湄特別高興地點頭,她也想把自己的名字和江閔刻在一起,更重要的是,這四個字都不難, 她一定可以刻得非常好看的。隻是又陷入到深深的為難當中。
“那要用什麼紋飾呢?那些常見的紋飾都有些不大合適。”印章是給讀書人準備的,讀書人喜歡的紋飾不外乎“歲寒三友”,“竹節高升”這樣或表現高潔誌趣,或追求功名利祿的誌向。
蘇湄搖了搖頭,她想不出來。
又把身子往旁挪了挪,離著江閔更近了些,幹脆靠在他的身上琢磨。“你說,刻什麼好呢?我是想不到了。”
江閔看了眼幾乎就要坐進自己懷裏的蘇湄……
他現在,既不能專心釣魚,也不能思考印章上的花紋……
頎長的手指落在蘇湄的臉上,微涼的指腹劃過她的麵頰,弄得蘇湄癢癢的,她長長的睫毛顫了顫,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直至,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楊祿到了。
他有正經且要緊的事情和江閔商議,隻是看到他和蘇湄依偎在一起的一幕,本能停住了腳步。
不知自己應該上前,還是應該掉頭離開。
他停了停,踟躕猶豫。
蘇湄聽到動靜,臉皮很薄地從江閔身旁挪開,看到楊祿,急忙解釋,“我們是在釣魚,也不是……我們在商討印章上應該刻什麼字,做什麼紋飾。對,就是這樣。”
小丫頭謊話說不圓泛,一緊張腦袋還在打結,又此地無銀三百兩地補了句。“我們真的沒有做其他事情。”
楊祿歎了口氣,壓根沒想拆穿蘇湄,隻哀嚎自己不該在這裏……
他看了眼江閔。
“網我已經撒了,魚也被趕了進來,隻是撤得不夠及時,它被救走了。不知道那位打算怎麼做,是隻捉其他的蝦米放過那條大魚,還是借著大魚敲山震虎,或者賣個人情不了了之。”
魚是鬱鑫,他依照江閔的叮囑,找了不少人散布他賣科舉試題,傳得望京沸沸揚揚,幾乎人盡皆知,鬱良也知道了,直接把鬱鑫捉回了家裏,還把參與賣題的幾個門生關了起來,一下就把影響降到了最低。
蘇湄還沒有想好,總覺得尋常的圖案太普通,但是特別的圖案,又不是她這破腦子可以琢磨出來的。
“可是一分為二後,就隻能刻下兩個字了。”蘇湄淺淺嘟囔了句,“楊祿跟我說,印章上不能直接刻你的名字,說那是忌諱。可是你就是江閔呀,難不成還要刻別的名字?”
江閔抬手,輕輕彈了彈蘇湄的額頭,“你呀,這小腦袋裏,整天都在琢磨什麼。看來以後還得讓你少和楊祿說話,他都給你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