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被江閔一把抱入,攬入懷裏,他的懷抱一如既往的僵硬微涼,但對蘇湄而言,卻又是那樣溫暖,那樣讓人留戀。
人皆砒霜,唯她蜜糖。
江閔將蘇湄抱得很緊,很緊,似乎要把小妮子完全融到自己的身體裏,卻又忐忑害怕,擔心她會在下一瞬消失。
這樣的患得患失,是他一生二十七載寒暑,從未有過的體會。
為君王時沒有,為臣擄時也沒有。
“江閔,你把我抱得好緊。”蘇湄稍稍動了動身子,換了個稍稍舒服些的姿勢,眼眸餘光打量江閔。“你抱了我,就不生氣了嗎?”
蘇湄很喜歡在一個問題上糾結,如果得不出答案,便不會琢磨第二個問題。
江閔稍稍鬆開了些蘇湄,望著她透亮的黑眸,輕輕點了點頭。
微涼的指腹落在她的唇上。
“如果你可以吻我,我會更高興。”他望著蘇湄,說著情話,戲謔又認真。
吻嗎……
蘇湄怔了怔,又想起江閔說的喜歡。
因為喜歡她,所以喜歡吻她。
她笑得更燦爛了,一個勁地點頭。“好呀,隻要你高高興興的,我做什麼都行!”
她湊到江閔的麵前,將自己的唇清淺覆蓋上去。
微淺、生澀的一吻。
這就是蘇湄理解中的吻,隻要唇瓣觸碰便算。
但,顯然和江閔以為的吻,有些不大一樣。
“閉眼。”江閔沒有得到滿足,幹脆指導起了蘇湄。蘇湄閉上眼睛,漂亮的睫毛微微顫了顫,如一隻蝴蝶,闖入江閔的心扉,亂了他的心智。他吻上蘇湄的唇,主導著綿長的一吻。
…………
“娘娘,你回來之後就變得很高興了。”四喜看了眼從江閔房間回來的蘇湄,臉上洋溢滿滿的笑容,趴在床上撥弄著自己做木工的那套工具,忍不住還會偷笑兩聲。
見蘇湄心情好轉,四喜也鬆了口氣。
她走到蘇湄跟前,俏皮眨了眨眼。“娘娘,你和太上皇在房裏聊了什麼,給四喜說說唄。”
她膽子越來越大,竟然開起了蘇湄的玩笑。
“我才不要。”小丫頭揉了揉通紅的麵頰,拙劣轉移話題,“我聽說葉秦使者過幾天就要回國,我挺喜歡百裏小姐的,打算給她做件小玩意。”
百裏鬱長得很漂亮而且很有意思,也是托她的福,自己才能去望京城轉悠,吃到桂花糕,還給江閔做了衣服。
單純如蘇湄,從來沒想過百裏鬱為什麼會在一眾嬪妃中選中她……
“娘娘,你的嘴唇,好像破了。”四喜驚訝伸手指向蘇湄,不自覺提高聲調。“不止嘴唇,您的脖子,也有奇怪的瘀傷,您怎麼了……”
四喜有些著急,因為蘇湄得了不治之症。
尤其是她那麼白,這些瘀傷看著特別明顯,特別滲人……
“這個……”
蘇湄琢磨要怎麼和四喜說。這也是江閔咬的,他說這也是因為喜歡……
“我沒事的,等會用藥膏塗一塗就好了。”蘇湄慌亂解釋,本想編個理由糊弄過去,可惜辭藻匱乏,實在不知道說什麼才好,笑得更勉強了。
但是,她被江閔一把抱入,攬入懷裏,他的懷抱一如既往的僵硬微涼,但對蘇湄而言,卻又是那樣溫暖,那樣讓人留戀。
人皆砒霜,唯她蜜糖。
江閔將蘇湄抱得很緊,很緊,似乎要把小妮子完全融到自己的身體裏,卻又忐忑害怕,擔心她會在下一瞬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