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載未嚐敗績。
“他是他,我是我。”楊祿淡淡地回了句,“何況你真殺了他們,很麻煩。再說了,我已經知道他們是誰派來的。不過是些蝦兵蟹將,沒有趕盡殺絕的必要。”
“他們,是江勉的人。”
剛才那兩男人,雖然衣著普通,但是腳下穿的是一雙官靴,腰間若隱若現的匕首楊祿瞧著並不陌生。回到望京後他見了不少江勉派來的探子,都會別有這樣紋飾的匕首。
江勉的人跟著,他不意外。
“至於他們是為什麼而來,我暫時還不知道。”楊祿琢磨了下,順帶回答了百裏鬱的下個問題。
如此,她應該滿意吧。
百裏鬱眨了眨眼睛,就這麼看著楊祿,仿佛在說自己為什麼要信他剛才的一套說辭。她輕輕點了點頭,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她沒有開口,先狡黠望了眼楊祿。
“你不信我?”不信也罷,反正他又沒有和百裏鬱解釋的義務。
“不是這個。”百裏鬱伸出食指,在楊祿麵前晃了晃,“我隻是突然想到,如果你我都在這這條巷子裏,那綢緞莊裏,豈不隻有那個咋咋呼呼的淑妃,和好像什麼都不知道太後娘娘……”
百裏鬱言盡於此,滿意看著楊祿快速離開巷子。
她則繼續玩弄著自己修長的手指,重新審視打量麵前這條小巷。約莫半盞茶的功夫,她從巷子裏走了回來,不疾不徐地回到了綢緞莊。
事實證明楊祿多慮了。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他和百裏鬱不過離開一會,能出什麼事情?無外乎是掌櫃見蘇湄長得漂亮,又和買了不少布匹的楊笑認識,便殷勤向她介紹店裏綢緞和成衣,攛掇她多買一些。
蘇湄愣在那裏,不知道應該怎麼應付。
楊祿這才鬆了口氣,快步趕了過來,三言兩句將老板打發了,擠回到蘇湄麵前。
蘇湄看到楊祿,眼睛一下亮了。
“楊祿,你要試衣服嗎?”
楊祿愣了愣,這裏麵竟然還有自己的事?難道蘇湄打算給自己也買一件?他和江閔可是出生入死的兄弟,蘇湄關照他,也很有道理嘛。
“可以。”他痛痛快快答應了。
“我覺得你身材應該和江閔差不多,隻是他比你稍稍清減一些,到時比著你的尺寸稍微小一點就可以了。”蘇湄笑容燦爛地看著楊祿,剛才老板就是這麼說的,如果不知道具體的尺寸,可以尋個身材差不多的,再適當整改便好。
楊祿剛才的興致瞬間煙消雲散,所以他隻是來給江閔試衣服的?
蘇湄滿心滿意都是江閔,絲毫沒有注意楊祿臉上已經晴轉多雲。
掌櫃把尺寸記下,和蘇湄約定好十日之後就可以來取成衣了。蘇湄卻又把頭低了下去,有些失望。
她都忘記了,自己十日後可能沒法從宮裏出來。
“我幫你取吧。”楊祿覺得自己上輩子一定欠了蘇湄很多東西,不然既要吃她和江閔的狗糧,還要順帶著做跑腿,把東西捎帶回清納房。
也很想告訴江閔,做兄弟做到他這份上的,真沒兩人。
“那就麻煩你了。”蘇湄也沒有客氣,已經開始琢磨這衣服穿在江閔身上是什麼模樣,還有他收到新衣時的表情。
甚至現在就迫不及待想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