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祿呢?”被她這麼一提,蘇湄環顧周圍,這才注意到一直跟著江閔的楊祿不見了,稍稍眨了眨眼睛,“他不會還在清納房吧?不如我讓四喜回去,請他過來?”
她隻知道楊祿身手不錯,可是沒能親眼看到。
不過聽著武狀元的頭銜,感覺好厲害的樣子。
“我兒不在,不過倘若將軍有意,可以和老夫切磋切磋。”楊忠武從剛才開始,目光便落在江閔身旁,一早就發現楊祿不在。
他隻是沒有想到,有人會惦記上他的兒子,還要再大庭廣眾下比武。
“這不大合適吧。”眾大臣議論紛紛,不過大多是報著看熱鬧的態度,楊忠武雖然年紀大了,不過手上功夫一直不弱,又會領軍打戰,是大夏數一數二的常勝將軍。
何況葉秦進來越發狂妄,所要納貢不但逐年上漲,也沒有把大夏放在眼裏的意思,都不想慣著他們。
楊忠武可以殺他們個下馬威,何樂而不為?
“楊老將軍此言差矣,晚輩自然不是您的對手,怎麼敢貿然動手。”那女將軍麵露難色,竟然打起了退堂鼓。畢竟她的爺爺和父親都是楊忠武的手下敗將,在這樣的環境中成長起來,多少有些顧慮。
何況她倘若輸了,葉秦王子的麵上也會掛不住。
隻能作罷。
蘇湄對比武沒有太大的興趣,目光始終停在那穿著黑袍的國師身上。他厚厚的黑袍之下,真藏著蝴蝶嗎?
大抵蘇湄眼神過於熱切,卻被坐在附近的鬱湘察覺到。鬱湘順著蘇湄的目光,不自覺輕輕揚了揚唇角。
“葉秦國師,我們太後似乎對您很有興趣,似乎有問題請教,可否賞臉開口?”
江閔皺眉,沒想鬱湘竟然會這麼幹脆直接地拋出為難,若是不搭理的話,隻怕又會被扣上一頂目中無人,影響兩國邦交的帽子。這帽子太重,倘若真遂了鬱湘的打算,他也護不了蘇湄。
蘇湄看了眼鬱湘,不知道多少雙眼睛都停在了自己身上,更不知道除了江閔之外,江勉也很緊張。
他臉很難看,心道鬱湘一定是故意的。
她的心腸,真是歹毒。
“倒還真有一事請教。”蘇湄淺淺咬了咬唇,稍顯為難,“聽說進城那天,葉秦國師變出了五顏六色的蝴蝶,我想看看您的黑袍之下,是不是藏著好多好多的蝴蝶。”
額……
這些大臣雖然知道蘇湄不大聰明,隻是沒想到她竟然會問出這個毫無營養的問題。就算那些蝴蝶真是變戲法弄出來的,也未嚐不可。
“還請國師見諒,湄兒稍稍有些不懂規矩。”江閔抬頭看了眼蘇湄,言語溫柔替她解圍。
“我是真想知道。”蘇湄套拉著腦袋,多少有些委屈。
穿著黑袍的男人愣了愣,他將長袍撩了起來,裏麵隻是普通尋常的衣服,並沒有藏蝴蝶的地方,“如此,太後應該滿意了吧?”
“滿意了,滿意了。”蘇湄恍恍惚惚地點頭,“所以,你果然可以變出五顏六色的蝴蝶。”
男人看了眼蘇湄,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