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隻有他,能管這個案子了。
稍稍查看了下屍體,確定了侍衛的身份,江勉一行也到了。
楚嫣坐著鳳輦最後過來,有些不大高興地望著清納房的眾人,“這麼晚了,還要驚動哀家過來。你們就是這樣食人俸祿?”
她罵得是臣子,鬱湘卻覺臉上無光,被賞了一嘴巴子臉上燒灼得厲害。
身為皇後,執掌後宮,清納房也在其中。楚嫣說這亂糟糟的,她便責無旁貸。
“皇兒,這是怎麼回事?”
\"人是我讓楊祿殺的。\"江閔沒有兜圈子,幹脆說了出來,“他當值酒醉是瀆職,對太後動手是大逆不道。如此,便沒有留著他的必要。”
倘若不是楚嫣開口問詢,他或許連句解釋都不願意。
閆滸低頭檢查屍體的傷口,傷在脖頸,傷口很深,但卻隻有極少的鮮血濺了出來,力道拿捏得極好,清納房裏能做到的也隻有楊祿了。
他跟著江閔被囚後羌,歸來又困窘在清納房,沒想手上功夫倒是一點沒有荒廢,倒比之前那個年輕輕輕就是武狀元的他,成熟幹練了不少。
“太後,楊祿也有錯,沒能勸阻太上皇,雖說不該殺了他,不過也是他咎由自取。”
事情並不複雜,不過幾句話的功夫,眾人便清楚了前因後果。
“湄兒,你說說那人是怎麼輕薄你的。”楚嫣看了眼躲在江閔身後,身子發顫得厲害的蘇湄。這個沒見過世麵的丫頭,今晚應該嚇壞了吧?
蘇湄沒有回答,隻是將頭埋得更低了。
“母後,事情已經發生了,人也死了,就不用問得這麼清楚了吧?”江閔拍了拍蘇湄的手背,極致維護。
鬱湘下意識地咬緊唇瓣,她太了解江閔了,他從來清冷無所謂,對周圍的一切都漫不經心,今天不但為了蘇湄殺人,還要盡心竭力地維護她?
她對蘇湄的恨,更深了。
何況鬱湘做慣了大夏第一美人,漂亮從來是她最大的資本,哪想竟被蘇湄比了下去,這些天她聽到不少人的議論,都說蘇湄竟然比她這大夏第一美人還要漂亮……
如今江閔又是那麼維護她,鬱湘的嫉妒心,燒得更猛了。
她往前挪了挪身子。
“太上皇應該沒有親眼看到這侍衛對太後娘娘動手吧?既然如此,梓潼建議,我們還是問清楚的好。到底是一條人命,而且閆大人剛才確定了屍體的身份,他是吏部尚書嚴從的獨子。我們問清楚,也可以給他一個交代,堵住他不滿的嘴。”
鬱湘娓娓道來,言辭懇切,乍聽之下很有道理,而且很識大體。
不動聲色地將矛頭指向蘇湄,一定要聽她說些什麼。
“湘皇後這麼一說,也很有道理。”楚嫣緩緩點頭,“皇兒,哀家知道你護著湄兒,但她的確需要說明一二,不然我們皇家本來站理的事情,說不定會被別人詬病。”
蘇湄張了張嘴,語塞不知道說什麼才好,隻能微微搖頭。
江閔又拍了拍她的手背。
“母後,湄兒不想說,她便可以不說。那些細節問題,很重要嗎?”他心疼蘇湄惴惴不安的眼神,不忍心她說出被欺辱的過程,將尚未愈合的傷口再次撕開。
“太皇太後,皇上,皇後……”一直躲在角落的四喜走了出來,跪在他們麵前,聲音微微有些發顫。“那人對太後不軌的時候,奴婢看到了,奴婢可以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