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靜謐的地下室中,隻能夠聽見幾聲微弱的呼吸聲,更多的是讓人毛骨悚然的安靜,誘人的血腥味徐徐傳出來,是罪惡的味道。“嘰嘰”老鼠瞅著鼻子貪婪的穿梭在這個潮濕的空間裏。
我低下頭,在她的額間上輕輕吻了下,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明明她永遠都不會再醒過來了。
在房間裏找到了一小罐汽油。我一隻手提著她,一隻手拿著汽油,爬到地上的過程相當費事。
我將油潑到所有的窗簾上,所有的床鋪上,但凡能助燃的物品,我一樣也沒落下。一切事成,我劃燃了一小根火柴。隨手扔到了被我潑了最多汽油的床鋪。
火勢以一種驚人的速度蔓延開,本伸手不見五指的房間刹那間變得如同白晝。
“聽人說,火焰可洗淨人身上的罪孽。也不知道這樣,哥哥會不會原諒我。”我抱著她,坐在房間角落裏。這裏溫度舒服的不像話。
7月15日,炎陽當空,
空氣間的燥熱已經是令人喘不過氣了,還有刺耳的警鈴聲和消防車,救護車等刺耳的鈴聲響個沒完,直叫人是叫苦不迭。
各種車輛包圍的中心,是一座已經燒的隻剩下一個框架子的房子,剛滅完火,還能看見有些黑色的濃煙嫋嫋上升,很顯然,這就是這場騷動興起的原因。
消防員和刑警進進出出的,在屋內,尋找起火的原因和物證。
警戒線外,被警察牢牢封鎖住的村民們,已經開始騷動了起來,七嘴八舌地議論個停,
“又來啦,這今年都第八次了。”人群中,一個衣衫襤褸的中年男子麵色疲憊地跟同伴猜測,不由因為這起案件而心生恐懼。
“是啊,前些年雖然也有類似的事情,可那也就一兩次,今天你看加上今天早上那個沒有了腦袋的,都八個了,相差未免也太可怕了。”在男人旁的男人抱著頭,眼睛瞪得老大,嘴邊碎碎念著跟著了魔似的。
男人嗔怪地看了同伴一眼,打了一個冷顫,“今天半夜,我就看到這火燃起來了,那叫一個旺,我剛剛看到那擔架抬出來的一具屍體,太慘啦,都燒成炭了。”
一位大叔生怕事情鬧得不夠大,“哎呦,這個已經算好的啦,第一個死的那個才叫真的慘啊,除了腦袋,其他的地方全被啃成了白骨!”
“我去,吃掉!”年輕女孩驚呼一聲嚇得捂著嘴巴連連後退。
“就是,也不知道這些人是做了什麼事情,竟然惹的鬼淵大人如此震怒!”
“唉,我聽說今天早上發現的那具沒有腦袋的屍體,腦袋也在這裏邊找著了。”
“不會吧,這都燒成這樣了,還能認得出來?!”男人一臉不敢置信。
同伴鄙夷地望了眼男人,“怎麼認不出來了,那腦袋放到玻璃罐裏頭,我聽說是被那屍體抱著的,保存地好著呢?”
“哦,原來是這樣啊。”男人輕咳兩聲,“話說回來,那抬出來的那具焦屍是誰啊,這家唯一的男丁不是就是7月4號那天,被鬼淵大人活祭的第一個祭品嗎?”
“誰知道,說不定那就是鬼淵大人本人呢。”
“哎呦,你還真敢說,不怕來年的作崇到你自個兒頭頂上啊。”
“哎呦呦,我好怕,你把我嚇著了。”
“你們別說了行不,這家人也不知道是造了什麼孽,本也是一個富貴人家,怎麼就落了這麼個滿門被滅的下場呢。”
“反正我聽說是這家的小孩兒出生時附上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才會發生這麼多事。”
“咦,我怎麼聽說是因為祭祀鬼淵大人的神社拆除,鬼淵大人大怒下了詛咒才會這樣的。”
“可是這不是很奇怪,其他人也就算了,那個沒了腦袋的女孩我記得是外邊城裏來的吧。這要詛咒也詛咒不到這女孩的頭上吧。”
“不知道,聽說是這女孩一直追查這些年發生的事情,惹怒了鬼淵大人,為了警告村民敬畏神明就連著這女孩一並解決了。”
“天呐,這要是真的,那還真是好奇心害死貓嘍!”
“誰說不是呢。”
話音剛落,一陣驚慌的叫喚聲如同烈日下的一道霹靂般突然響起,霎那間,所有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朝著那聲源處望去。
隻見,一個男人跟見了鬼似的十步一摔,狼狽不堪地跑來,“不好啦!不好啦!”
“什麼不好啦,咱們好著呢!”
“就是,有事沒事瞎嚷嚷什麼呢?”眾人頓時不忿。
那男人喘了兩口粗氣,結結巴巴地喊道:“我……我不是說你們,我……我是說,第……第九個祭品出現了,就……就在廢除的神社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