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給姐姐。”趙絲語撫了撫她的腦袋瓜,伸手接過,放進了簍子裏。
屋裏,楚景灝扯了扯有些皺的衣衫,正想抬步走出去。
“昨晚那人你處理?”
袁老伯抱著手臂,靠在門檻邊上,探究似的盯著楚景灝。
楚景灝拍了拍衣襟上的灰塵,抬手漠然睇了一眼老伯,“讓他做該做的事罷了。”
“那姑娘你打算怎麼解決?”
“我可告訴你,老朽這兒不是庵堂。”
楚景灝側頭瞥了眼老伯,“老伯,倒是忘了,這人並不是奔著我來的。”
老伯被他這句話懟的,一口氣差點被上來,偏頭望著楚景灝的背影,腦海裏閃過一抹身影,搖了搖頭,“這小子,跟那位還真像。”
趙絲語見楚景灝走了出來,便他揮了揮手,“走啦!”
楚景灝背著手,望著她神色不明,麵上雖淡如死水,卻不由加快了步伐。
“你倒是還挺喜歡,這樣的生活。”楚景灝走到她身側,跟她並排。
“富足的生活過久了,更期待這種清淡閑適。”趙絲語垂著頭回答。
幾人正要出院子時,那位昨晚救的姑娘走了出來,弱弱的喚了一聲趙絲語,“小娘子……”
眾人都轉過頭來,若是她不出聲怕都要忘了,昨夜還救了個人的事。
趙絲語蹙了蹙眉頭,姑娘踱步緩緩走了過來,她穿著老人家的粗布衣,雖然看著顯老氣,但是她長的還算清秀,皮膚也比一般姑娘眼白些,看著倒也還行。
趙絲語抿嘴,“怎麼了?”
姑娘垂著頭,揣著手,頗有些難為情,“小娘子,你們這事要上哪,可否帶上我。”
趙絲語望著她,意味不明。
姑娘對上她的眸子,聲音弱弱的,“我……我怕那人又回來……”
趙絲語望著她那雙紅腫未退的雙眸,估摸著這姑娘擔驚受怕的,一夜沒休息,“那你跟我們走吧。”
她側頭對上了楚景灝的眸子,對他提起嘴笑了笑。
他倒也未說她什麼。
一早上過來,林子裏露水多,整個空氣中都彌漫這一股子濕氣,地頭堆滿了落葉,踩的人隻覺腳下像鋪了一層厚厚的地毯,密密麻麻疊加在一絲的樹葉裏頭,偶有幾隻鳥兒諦叫。
袁老伯一家在前頭走著,趙絲語原本是跟楚景灝並排的,自那姑娘來了以後,她朝夾在了兩人的中間,楚景灝背著手望著林子深處不知在想些什麼。
一路上頗有些無聊,趙絲語踩了踩地上的樹葉,她說話的聲音很輕,卻足夠讓身側的人都聽見,“姑娘是哪裏人,怎麼會被騙到這來的?”
“娘子,我本是江淮一帶,因遇天災,便隨著家人逃到了京城。”
“原本,我爹是個木匠,做些活我跟我娘手上也會些做工,雖生活拮據,倒也不至於餓死。”
“卻沒想,我那爹不久便得了病,家裏頭本就揭不開鍋,這會兒連藥的喝不起,我爹這病一天天與日俱下。”說著說著那姑娘便紅了眼,淚眼汪汪的從眶中落下。
“來,給姐姐。”趙絲語撫了撫她的腦袋瓜,伸手接過,放進了簍子裏。
屋裏,楚景灝扯了扯有些皺的衣衫,正想抬步走出去。
“昨晚那人你處理?”
袁老伯抱著手臂,靠在門檻邊上,探究似的盯著楚景灝。
楚景灝拍了拍衣襟上的灰塵,抬手漠然睇了一眼老伯,“讓他做該做的事罷了。”
“那姑娘你打算怎麼解決?”
“我可告訴你,老朽這兒不是庵堂。”
楚景灝側頭瞥了眼老伯,“老伯,倒是忘了,這人並不是奔著我來的。”
老伯被他這句話懟的,一口氣差點被上來,偏頭望著楚景灝的背影,腦海裏閃過一抹身影,搖了搖頭,“這小子,跟那位還真像。”
趙絲語見楚景灝走了出來,便他揮了揮手,“走啦!”
楚景灝背著手,望著她神色不明,麵上雖淡如死水,卻不由加快了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