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二哥和白教授匆匆趕到。
見林音的門緊閉,白教授開了一句玩笑:“該不會你瞞著音音阻止人家打架讓她生氣了吧?”
如果不是如此,她這個兒媳婦是不會緊閉門的。
裴尋沒說話。
白教授臉上的笑意慢慢收起,語氣越發嚴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裴二哥輕挑眉眼,自己弟弟是什麼模樣自己還是知道的,從他嘴裏應當是瞧撬不出什麼,還是去旁邊其他人那裏問吧!
裴二哥去旁邊問了,還沒問出口,那位老人便聲淚俱下,說自己連累了裴尋和兩個警察。
“我後悔啊!我一把老骨頭倒沒什麼,連累三個年輕小夥,我就是死了也不能甘心!”
裴二哥蹙眉,知道事情大頭了。
他連安慰老頭的心思都沒有,直接逼問人到底怎麼回事。
老頭說出的真相,讓裴二哥的身子晃了晃。他剛想隱瞞,白教授後一步跟上來,把事情聽了個大半。
白教授那張滿是黑色素的臉刷地白了,舉起拳頭就往裴尋身上扔。
拳頭被裴二哥抓回來:“媽,現在不能碰他。萬一你也被傳染上怎麼辦?”
白教授捂著心口,氣得不行:“造孽啊!我怎麼就養了這麼一個兒子!你說你做什麼好人好事,隻顧著自己不好嗎?”
幾個被訓斥的人都沒好意思說醫院外麵就有為人民服務的標語貼著。任白教授罵個狗血淋頭。
白教授罵到後麵,自己聲淚俱下,罵不下去。
等終於有心思去管管林音在做什麼,護士說了林音囑咐他們的話。
白教授眼前一亮:“音音是不是有辦法?”
幾個可能被感染的人沒有說話,坐在那裏沒有精氣神。
兩個年輕的警察還好,畢竟剛入警局還有那份熱血在,也沒有妻兒,比不上裴尋這個見義勇為的人慘。
一旁錢多多的父親歎息一聲,還沒說話,就被他的女婿搶先:“不可能的!這個病要真有辦法醫治,我就不會落得如此境地!”
錢多多父親心頭的怒火再次燃起,舉著拳頭狠狠捶了女婿一拳,周圍人沒有人阻止。
“你個混蛋,你早就知道自己患了這個病是不是?你為什麼不跟多多說,你為什麼要害我們?”
女婿被砸得嘴角出血,臉上青了一塊,他輕笑,平日裏看著溫潤的麵容有幾分猙獰:“我為什麼要告訴她?反正我都不能活下去,多拖一個倒黴鬼又怎麼了?”
兩個警察噌一聲站起來,看向他們的老大。老大轉身又走出去一段,表示自己沒看見。
兩個警察得了暗示,重重地捶打這個不要臉的女婿一拳。
“你活不了,就不想讓別人活?你就是個人渣!呸!虧我還說你一表人才……”
“你怎麼那麼不要臉?你要怪就應該怪把你傳染上的人,或是怪你生活不檢點感染上,怎麼能怪一個小姑娘,還是一個把一輩子交給你的小姑娘!”
兩個人群情激奮,把他打得慘不忍睹。
他卻彎彎嘴角:“嗯?你們說那麼多又有什麼用,你們還不是感染上了?最終的結局不過是陪我死罷了!”
裴二哥和白教授匆匆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