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的人都鬆了一口氣。
管家安排好一切之後,將江暖送到白佑庭那邊。
白佑庭正趴在床上,他背後被那枚炸彈波及了,血肉模糊,需要處理一下。
“現在家裏麵正亂著,我也不知道把您安排到哪裏好,您擔心少爺,不如就在這裏等他吧!”
江暖捂住嘴,努力不讓自己哭出聲,不斷的點頭。她想看他怎麼樣,又不敢看,一看就想起他剛才趴在地上悄無聲息的模樣。
時間很漫長,江暖的眼底隻剩下一片火光和紅色的血。她有些恍惚,心裏不斷祈禱白佑庭沒事。
白奶奶醒來得比較快,她第一時間爬起來往這邊趕。
管家追著她:“太太、太太,您悠著一點呀!他還在處理傷口,處理完傷口他就沒事了……”
白奶奶哪裏肯聽,沒有親眼看到孫子沒事,她是不會放心的。
才到門口看到坐在那裏不斷抖著肩膀的江暖,她就有些來氣。
白奶奶走過去,說:“你還有臉哭,如果不是因為你,他會落到這種下場嗎?”
江暖本身就已經說不出話來,這個時候不能為自己爭辯什麼。在她心裏她也是那個罪魁禍首。
管家看過去,隻見平常永遠都有著明豔微笑的女孩,不斷的搖搖頭。臉上早已蓄滿淚水,狼狽不消說,還怪可憐的。
她的唇瓣一張一合,看口型好像是在重複著一句對不起。
白奶奶看她這個樣子,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隻能反過頭不去看她。
她聲音冷硬,說:“我希望這一次過後你能離我們家佑庭遠遠的,你現在就走!”
江暖眼底蓄滿的淚水緩了緩,她搖搖頭,拚命想說些什麼,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白奶奶卻誤會了她這個動作,說:“你是不是還不想離開,你都讓他進醫院了幾次,你是想害死他才夠嗎?”
江暖使勁搖頭,唇瓣不斷張合,隻聽得見哭腔,卻聽不見半個字。
管家看不下去了,拿來紙筆讓她寫在紙上。
江暖感激地衝管家一笑,開始在紙上寫字,寫一個字掉一滴淚,幾乎要把這張紙都給毀了。她你忍住淚水,顫抖著把字寫完。
白奶奶一看,上麵寫著“讓我守到他沒事,我保證隻要他沒事了,我就離開這裏。和他以後都不再有任何牽扯”。
“嗬,看不出來啊,我以為你還是個挺單純的人,現在是想用拖的辦法嗎?你拖著等他醒來自然就會為你說話……”
江暖連忙繼續寫道:不是的,我隻是想確認他的安全。
白奶奶開始不依不饒,在她眼裏江暖就是害她孫子躺在病床上的罪魁禍首。
“你怎麼確認以後你們不會再有牽扯?白家的勢力就擺在這裏,隻要他想,他還是可以去找你!隻要你在帝都一天,他就會找到你……”
管家不禁瞪大眼睛,老太太這是幾個意思,還想讓人輟學不讀了?江小姐的大學還有兩年多才畢業呀!
白奶奶也意識到自己可能太過分了,她揉揉眉心,想出了一個比較折中的辦法。
“記得你們學校有交換生的名額,你不如出國去吧!”
聽到的人都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