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站著,也有些愧疚,說:“剛剛都說了讓你不要鬧了,現在打到人了吧?”
林音也是一臉焦急,說:“同學,你站起來讓我看一下你的傷。”
她感覺到旁邊人身體開始僵硬,她一邊佯裝焦急,一邊搭在他的胳膊上,快速用異能在他全身掃了一圈。在肚子左側找到了一個藥包。
林音的臉色嚴肅了起來,給了江暖一個眼神,江暖馬上說:“音音,你好像剛剛撞到的是人家這邊,你跑那邊去做什麼?”
林音反應過來似的,快速繞到另一邊,語氣都變得溫柔不少:“這位同學,我幫你看一看你傷得怎麼樣了?剛剛我力氣還挺大的。”
陳家瀚渾身僵硬,怎麼會是林音。這個學期,他故意躲著林音,兩個人幾乎遇不到,怎麼會在這個時候遇見了。他心情複雜,肚子上的那股痛勁緩了過去,緩緩抬起頭。
林音趁著他直起身子,在他上衣口袋裏一順,勾出了一點藥粉。
“哎,沒事了嗎?”
林音仰頭,路燈照亮了陳家瀚的臉。他那雙眼睛裏滿是複雜,不複之前的純淨。她站了起來,冷了態度,說:“原來是你啊!”
又是這樣?她變了之後,可以對全天下的人熱情,唯獨對他和徐嬌那麼冷淡,徐嬌是陷害過她、得罪過她。那他呢?什麼時候喜歡一個人也變成了罪過呢?
麵前的女孩,走到江暖麵前,兩人說了什麼,便手拉手一起離開了。
陳家瀚在她們走出自己視線之前,叫住林音:“我不明白為何你唯獨對我一個人冷淡,是我做錯了什麼嗎?我明明隻是喜歡你而已!”
江暖驚訝地回頭,又驚訝地看著林音,原來她這位老同學竟然是喜歡林音的。回顧林音對陳家瀚的態度,的確是很冷,難道是因為徐嬌。
林音沒想到他會糾結這個問題,說:“我不會喜歡你,所以不給你留任何念想,你是不明白還是覺得不好?”
十一月的冷風落在陳家瀚身上,他勾起笑容,笑著笑著被嗆到了,鼻子酸,眼睛疼,心更痛。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壓根不是覺得他連吊著的資格都沒有。她隻是不喜歡自己罷了。
陳家瀚越想越覺得好笑,明明是一件很容易就能想明白的事情,他為什麼會信了徐嬌。覺得林音是因為看不上他,覺得他喜歡她都是一種丟臉呢?
兩個女孩沒有再理會陳家瀚,越走越遠。身邊的人來來去去,有些人會好奇或關心地看他一眼,又匆匆走過。時間長了,陳家瀚也跟著人群往一個方向走,他似乎被時間和人心裹挾走一般,再也身不由己。
他隔著衣服口袋捏著那個小藥包,露出一絲冷笑,既然不能回頭,就義無反顧地往前走吧!
......
不遠處,江暖跟著林音,好奇地看她用紙巾撚著指尖的粉末,對著那個粉末又是嗅,又是看的。
“這是什麼啊?”
林音聞了又聞,還用異能悄悄探查了幾遍,終於確定手上的東西不是其他,而是二氯二酰二胺類的一種藥物。這類藥物有殺蟲效果,還有抑製生精的效果。如果分量重的話,一次服用,終身“無憂”。
江暖站著,也有些愧疚,說:“剛剛都說了讓你不要鬧了,現在打到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