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被自己的猜測驚出一身冷汗,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抓住林音的手,壓低說:“音音,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林音猶豫了一下,說:“我也不確定,等到回到了你那個小公寓,我再仔細跟你說說。”
江暖點點頭,接下來的行程,她幾乎是每隔一段時間就看一次手表。頻率越來越頻繁,幾乎無法寧靜。
林音歎息一聲,用異能幫她微微穩住心神。江暖比之前安定不少,但還是十分焦慮。
熬了一個世紀,總算是熬到下火車。兩個人和老師說一聲,快速趕往江暖的小公寓。
老師歎氣,怎麼兩個年級第一第二都這麼風風火火,忘記了今晚照舊得上晚自習了嗎?不過她沒有追上去,這兩個人上也罷,不上也罷,總之成績不會耽誤多少就是了。
門哢嚓一聲關上了。
江暖心底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幾乎不用林音說,她便脫口而出:“會不會是有人要害我媽媽?”
隻有這個可能才會讓林音諱莫如深。
林音點頭,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訴江暖。她盡量想辦法委婉一點,但江暖還是受到了很大衝擊。
她跌落到沙發上,眼眶紅紅的:“你是說我哥不是我親生哥哥,我親生哥哥很可能已經死了?我媽媽這次也可能是被人害的,害她的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我爸爸?”
“不可能!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江暖在屋子裏來回打轉,頭發都被她撓亂了。她很想否定這個答案,但最近發生的事情和以往以往被忽略的細節告訴她也許就是這樣的。
她滑坐在地上,顧不得小裙子髒不髒了,說:“怪不得。怪不得選在了這個時候。”
林音沒聽懂,拍拍她肩膀,說:“沒事的,你現在知道還不晚!”
江暖抬頭,問了一句:“那我哥知道嗎?”
她這是相信了?林音以為她要去驗證江淮的血型了才會相信這個事實。難不成還發生了什麼事情。
還真發生了很多事情。這半個月來,江暖一直忙碌著學校的事情,很少回老宅那邊。上次回去還是聽到外公去世的消息,她本來想去悼念的,但她媽媽不允許,說太影響她學習了。
她隻能忍著,等到第二天星期天放假才匆匆去見了那個老人最後一麵。老人封了棺,幽幽被送走。原本平靜的外祖家也變得慢慢不平靜了。
江暖笑了聲,說:“我這幾個舅舅,要麼不成器,要麼心眼多,都不怎麼和睦。最厲害的那個和我媽媽的關係也就那樣。”
“外公去世,媽媽很難過。原本這個時候爸爸不應該出差的。但他居然出差了,雖說是不得已,也與往日不同。更不同的是他居然超過了一天沒打電話回去報平安。”
外人聽起來也許覺得無傷大雅,是江夫人太過嬌氣,可江家人都知道兩人感情十分好,除了上班一直是誰都離不開誰的狀態。
這一下子有了細微的變化,就顯得特別突兀。
江夫人這麼多年被寵壞了,自然委屈。加上身體不舒服,壓根忍受不了丈夫這個時候出差。最刺耳的是家裏居然有人說她不賢惠了,說什麼正是因為江暖外公去世,才會帶來這些後遺症,她還不理解雲雲。
江暖被自己的猜測驚出一身冷汗,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抓住林音的手,壓低說:“音音,你是不是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