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事?”
所長愣了,他怎麼覺得他才是客啊?
“不一起走嗎?”
裴尋搖頭,說:“所長,您先忙,我還有點事。”
所長長長地哦了一聲,懂了懂了,他順著來時的路麻溜地滾遠了。人家想要做點其他的,偏偏自己太不識趣了。
所長走了以後,江則在一旁發出嘖嘖的聲音,他伸手想攬住裴尋的肩膀。後者一個偏移後退,脫離了他能掌控的範圍。
江則的手在空氣中轉了一圈,收回。
裴尋目光掃過,說:“抱歉,我不喜歡別人的觸碰。”
江則心頭哼了一聲,又是一個上層人士自我覺得珍貴的混蛋!
“你還在這裏幹什麼啊?難不成你後頭也約了其他人?”
裴尋搖搖頭,實話實說:“我和林音同誌是朋友,我想和她聊上幾句。”
江則:“啊?”
他站直了身體,用他那雙堪稱X光的眼睛上下打量著裴尋,這男人氣度不凡,長相甩了陸熊118條街,談吐甩了陸熊336條街......嗯,還算不錯,還比人家年輕個三四歲,可是比起林音來,還是大了。
江則歎了口氣,說:“人家還小!”
裴尋莫名其妙地就聽懂了,他麵色不變,手心微微出汗:“你誤會了,我隻是有事情想請她幫忙。”
江則甩著手中的鑰匙,丟下一句:“借口!”
他往後走,向男人伸出手指勾了勾,男人聰明地跟了上來。不一會兒,兩個人走到一個休息室,江則打開門,說:“你就在這裏先坐著,我去叫音音。”
裴尋沒拒絕,禮貌地道謝。
江則又嘖了一聲,過去叫林音了。
林音正在翻譯英文論文,有一個詞專業字典上查不到,她也不太確定。因為這個詞在她那個時代有兩個意思,這兩個意思十分相近,但卻是不同的東西。上麵給出的到底是治療方法,還是有關這個東西的介紹,林音還真不清楚。
她猶記得,上輩子關於這兩個詞她特意找了病例過來。病例上兩種方法的治療完全不一樣,但在千年之前,似乎A是B的治療方法,B是A的治療方法。資料不夠詳細,她一時間也判斷不出到底是那個時代病狀已經變異了,還是當時的人誤解了。
所以她遲遲不敢下筆,生怕誤人子弟。她用鋼筆敲了敲自己的頭,苦惱得不行。
江則叫了她兩聲,沒應。還越叫越低頭,怕那邊等得急了,他伸手穩住了林音的肩膀,迫使她抬頭:“你朋友有事找你,你要不要去看看?”
林音頭大,不耐煩地揮了揮江則的手:“我現在在關鍵時候,你能不能別吵我!”
江則莫名其妙的汙了,還關鍵時候,做什麼的關鍵時候,那檔子事。他坐在旁邊,含著笑看著林音,一掃她麵前的純英文文獻,頭都大了。
人比人,氣死人,他一個留學歸來的都差不多把這些東西還給生活了。她一個沒留過學的,居然能翻譯出來。
李傑在一旁幸災樂禍,說:“人家多強啊,怪不得你是個老板,還得分利潤給人家,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