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大江何等高深的手段,動動那棺材,取出其中物件,普通百姓確實無法看得出來。周德江雖覺不妥,但大哥一番心意,確不好回絕,任由白雪梅醫治。“大哥,我觀你氣息不穩,定是長時奔波,內力過巨,先運功回複些吧!”“哈哈,好!還是二弟耳聰目明,這麼快就覺察出我的氣息了。”
馬大江回複功力與眾不同,既不開合雙掌,也不盤膝抵足,就半躺在那裏運氣吐納起來。
周小同看的驚異,心道這大伯武學造詣卻是高深,做丹田呼吸之法竟然如此輕鬆,跟躺在那裏睡覺一樣的。
眾人調養休息,眼看天色漸暗。周小同見白姑姑精心伺候江伯伯,不願打擾,早已把山凹轉了一遍,周圍的野獸竟然不懼他,有些甚至跟在後麵走,甚感親切有趣。
周德江麵部遮了大半錦帕,受傷單目雖已鑲接了眼球,但至少需要半個月的調理方可視物。白雪梅心細如發,把受傷眼睛拿錦帕重新縫合遮蓋住了,拿清水把麵部擦拭的幹幹淨淨。
馬大江恢複如初,和二人吃了熟肉,又從包裹底部拿出幾件外衣來,二人分別接過了。
周小同見江伯伯神情輕鬆,自己心情自然舒暢了,對這山凹裏的大批野獸也是愛之不及,跑到三人跟前,問道:“江伯伯,這些野獸都很通人性,好像跟您熟悉似的,是您喂養的嗎?”
白雪梅知道周小同還在埋怨自己,不等周德江回答,說道:“這都是你江伯伯從凶獸嘴裏救下的野獸,放到這山凹裏麵,一般凶獸下不來,它們便能快活的生活了!”
周小同聽了,點點頭,不知是否答話。白雪梅躬身把他抱在懷裏,溫存的說道:“小乖乖兒,不要生姑姑的氣了,姑姑向你賠不是了!”說完話還在那嫩白的小臉上輕輕吻了一下。
周小同但覺小臉清涼麻癢,見江伯伯單目含笑,也不再記恨白雪梅了。說道:“哦!小同不生氣了!”
白雪梅自然看見周德江表情,緊張了一天的內心變得輕鬆,再一次吻了周小同的臉霞。“姑姑好高興啊,終於好了,以後啊,我什麼事情都聽你江伯伯啊!”周小同聽了頓喜,說道:“真的?你保證!”
白雪梅說了心裏話,心情愉快,咯咯的笑了,“好,姑姑保證,以後遇到大事都聽你江伯伯的!”周小同鼓掌叫好,“好啊,好啊!……拉鉤!”白雪梅嬉笑著伸出右手,兩人的小拇指鉤在一起,來回搖了搖,隨著笑聲,那份的不愉快也隨著消散了。
三個大人商量,周德江麵傷雖重,但經白雪梅高深醫術手法醫治,今後必無大礙。隻是蒙上錦帕回家,卻又不便。
白雪梅隨身物件甚多,拿出一頂帷帽,踮著腳戴到周德江頭頂,放下四周薄紗巾。馬大江看了嘿嘿一笑,衝著白雪梅豎起大拇指。
周德江不願家中二老太過擔心,抱起欣喜的周小同,三人施展輕功躍出山凹,一路朝周康村飛馳。
三人疾奔,不到一個時辰便回了村子,周德江問了熟人,果然是呂家村的族長迎親路過,心中寬慰不少。白雪梅心有所忌,不願見那麼多的人,獨自回了竹林小屋。
周宅院裏很是熱鬧,連大門外麵都圍了不少村人,三人過來了,村人見到周德江的怪異打扮雖是驚訝,卻不敢相問,紛紛讓路。村子裏的青年壯漢大都受過他指點,見了更是恭敬,不時有人抱拳問好。
前院裏多了兩輛馬車,七八匹健馬,看來二爺周永盛帶了家眷,今年過年必定熱鬧。周小同最後一次見二爺爺還是前年,再加上心中想念爺爺奶奶,從周德江身上跳了下來,鑽到人縫裏飛快擠進後院。
來到後院,隻見一大幫村中長輩圍在院中,熱熱鬧鬧寒暄攀談。周小同擠進人堆,中間站著爺爺周永茂,旁邊一位老者麵貌相仿者,正是二爺爺周永盛。
“二爺爺好!”周小同擠到中間,衝著周永盛像模似樣的鞠躬行禮。周永盛笑了,小同同長高了許多,隱隱帶著其父親周康的相貌神情,他待周康比兩個親生兒子還要精心,見了小同同自然親切。
周永茂看孫子精氣神十足,眉間帶著喜色,知道無有大礙,懸著的一顆心終於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