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德江見他心誠,躬身還禮,微笑著說道:“張教頭不要多禮。這狼群千裏來到此地,是我等半路耽擱了,沒能及時消滅,反而使大夥兒受了驚嚇……不知你懷中孩兒如何?”
張大侃以往見了此等絕頂高手,都是仰視,哪能如此近距離的攀談,尤其是這位大俠語氣和善,話語中透著忠厚。“多謝大俠關懷!此子無事,隻是流血過多,一時昏睡而已。”
周德江輕輕點頭,隨即道:“張主管,這兩隻七級灰狼的皮毛值得一些銀子,今就送與諸位,以補受累之苦。”張大侃自是知道凶獸越是高級,身上物件越是值錢,想必三位大俠也未必看在眼裏,連忙拱手稱謝。
周德江和張大侃談話已畢,朝著康國柱周伯通輕輕一笑,說道:“二位賢侄,替我向康賢弟和周賢弟帶聲問候,嗬嗬,兩個好孩子,跟著張教頭要用心練武。”
倆人木呆呆的點頭答應,眼前變了容貌的周大爺,仿佛脾性也變了,往常很少搭理他們這些小孩兒,而且總是陰沉個醜臉,這現在人變得英俊了,脾氣也變得溫和了。
待周德江離去,張大侃放下張石頭,欣喜的說道:“孩子們,這次咱們發大財了,不說這兩條七級凶獸,就是這上千條土狼的皮毛,也夠咱們好好發上一筆了!來,大家快幹!”“幹什麼?”“剝狼皮呀!”“他們還在,看著不好吧?”“沒什麼好不好的,狼皮太多,咱們要盡快,晚上還要趕回去呢!”眾人一聽,在理,紛紛表示同意,個個抽出短刀剝狼皮。
周德江來到馬大江身旁,兩人並肩看著絕美女子柔水似的背影。
馬大江眼神本有些癡了,聽見二弟過來,微一正目,笑著說道:“二弟,你呀!跟那武館之人有什麼好說的。你看那人長了個怪大的肚子,武功卻低的嚇人,也不嫌掉了身份。”
周德江輕笑道:“嗬嗬,大哥之言小弟不敢苟同,那張教頭看來不像似奸詐之人,又是專管小同等人的教頭,不可過於怠慢了。畢竟,官府裏好人還是有很多的。”
“哼,好人多!好人多還逼死了那麼多的窮苦百姓,你難道沒有聽說民間流傳的一句話嘛。當官的,不貪財,不如回家推磨盤;三個官,十個貪,舅子大姨幫斂財!上也貪,下也貪,不貪不能當好官;先砍頭,後審判,沒有一個是冤案!”
周德江聽了哈哈大笑,說道:“大哥,凡事不能一概而論。再說,他們隻是武館裏的教頭,想貪,也沒得去貪啊。” 馬大江辯解道:“二弟此言差矣,你想,他們要是靠那倆奉銀,怎麼能養家糊口,你是不知內情,他們武館每年都從學員身上刮去大量的金銀……你知道每個武館都有特殊班級吧,那就是他們的搖錢樹。”
“嗬嗬,大哥,那畢竟是少數,咱們總不能一概而論吧。”“一概而論,一概而論都成了鬼了。”二人各自堅持立場,爭論不止。
周小同被清洗的一幹二淨,坐在那裏聞著絕美姑姑身上散發出的陣陣幽香,心都似乎陶醉了,這樣美的姑姑,竟然有種似曾相見的感覺,嗬嗬,突然想到還不知道這位新姑姑的姓名,忙問道:“姑姑,小同還不知道您叫什麼呢?”
白衣女子看著周小同紅彤彤的圓潤小臉,也是愛極,溫柔的說道:“姑姑告訴了你,可不許告訴別人啊!”“那是,除了我爺爺奶奶,父親和江伯伯,我誰也不會告訴的!”“好,姑姑相信你。你可聽清,我叫白雪梅。”
“白雪梅?”周小同叫出了聲,這個名字也有些熟悉呀,好像是在哪裏見過,可是,在哪裏呢?
想不起來幹脆不想,周小同偎依在美貌異常的新姑姑身旁享受了半天,迷迷糊糊看到遠處夥伴們個個忙的大汗淋淋,心裏猛然驚覺。夥伴們都在忙著剝狼皮,我卻在這裏想著似曾相識燕歸來,嗬嗬享受安樂,大夥兒肯定要笑話了。
周小同一骨碌爬了起來,“姑姑,我要和朋友們剝狼皮了,您先歇著!”說完衝馬喜鳳吐了個舌頭拔腿跑了。
白雪梅看著周小同跑了去,口中再念道:“周小同,周同,周同。”
馬喜鳳見她似乎是在喃喃自語,於是問道:“姑姑,周同也是周小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