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水紋劍閃動,巴爾斯的頭顱自脖頸飛了上去,驚異的眼睛轉了七八個圈才落到了地上。
周同長出一口氣,看著巴爾斯無頭的軀體,“我殺了你,母親地下有知會很高興的!母親……”
寒風肆虐,高高的山頂上,周同大口大口的喝著酒,酒缸裏的酒同時隨著寒風飛灑,飛灑在周同的身上,臉上,和眼睛中飄出來的淚水一起飛入了無邊的黑暗。
母親,父親,咱家的仇人又死了一個,閆西山和尹無用早晚會死,周傳河,請二老放心,孩兒一定會拿著他的頭去咱家的墳前讓二老看看的。
周同真的喝醉了,他突然很想很想去父親母親的墳上看一看,躺在那溫泉邊,躺在父親母親的墳前,還是能感受到二老帶給自己的溫暖。
不知道什麼時候,周同發現自己進入了一片溫暖至極的地方,天空藍的如同水洗的一般,白雲比棉花還白,小草綠的晶瑩剔透,鮮花啊,豔麗的幾乎讓人睜不開眼。這是哪裏,是仙境嗎?難道父親和母親住在這裏?待我去找找……
“主公,主公,醒醒,天亮了,咱們該下山了。”
叫周同的是左忠堂,一旁站著左忠義,康國棟正在搖著周同,“同弟,同弟,你怎麼了,是不是喝多了?怎麼會睡的這麼死?”
呂文倩喝住康國棟,“你胡說什麼,周同什麼功力,能讓酒給灌醉了?”再次搭了周同的脈搏,跳動有力,平穩恒長,是內功深厚的武者應有的脈象,“左大將軍,周同這不是入定啊,怎麼會叫不醒呢?”
左家老兄弟早看了周同的內息,和平時安靜的時候沒什麼區別,腦域中的內氣也運作正常,全身上下沒有絲毫異樣的表現,可就是醒不來。
丁義珍張淩動等高手大都一一親手把了脈,如何運功也喚不醒周同,眼下看來,隻有先送回城裏,等等看再說了。
其實周同真的是喝醉了,醉的極深,極度的往事使他想起了嗬護自己童年的母親,理所當然的在內心中想獲得嗬護般的溫暖,酒醉之後自然進入夢鄉,在夢裏感受到了心中所思的溫暖,加上大醉,思維中已暫時無法對外界產生感知,故此眾人都還以為他出了別的什麼事情呢。
大廳裏站滿了人,全都是周同最親近的人,左忠堂是趕不走了,左忠義連說帶勸也沒有用,於是大家隻好在大廳幹瞪眼。
深夜,周同終於醒了,是在康國棟不停的搖晃中驚醒的,睜開眼睛先看到康國棟那張麵瓜臉,周同煩極了,伸手推了他一把,力氣很大,“胖子,你幹嘛沒命的搖我,我正做夢呢你知道嗎?哎呀,好難受。”
周同喝酒不用內氣化酒,單憑體質消化酒精,醒來後頭疼頭暈是自然現象,不過醉夢中正在享受著溫暖,突然被康國棟搖醒了,當然覺得難受又氣憤。
康國棟很不以為意,重新撲過來抱住周同,“哎呦呦我的同弟,你終於醒了,太好了太好了,幾千個人都不睡覺,就等著看你醒來呢。”
“你胡說些什麼,我不過睡了一覺,至於大驚小怪嘛,你走吧,讓我再睡一會兒。”周同轉身閉目時剛好看到呂文倩,但是身上實在難受,於是說了一句,“文倩,你先帶棟子出去啊,我睡一會兒再和你說話。”
呂文倩大聲喝道:“周同,你起來!你知道你昏睡了這一天一夜有多少人在為你擔心嗎?你知道棟子是如何的守在你身邊嗎?你覺得你這樣對待棟子對嗎?你想要來傷我們的心嗎?”
幾句話說的周同從床上翻了起來,鞋都沒穿站在地上給呂文倩鞠躬行禮,“文倩,文倩,什麼事,什麼事,我錯了,我錯了,你說吧,讓我幹什麼?”
呂文倩道:“去,先給棟子賠禮道歉。”
周同見呂文倩不發火了,內息轉動,瞬間做了一周神通天,渾身的不適立刻消失不見,雙手抱拳給康國棟行禮,“棟子,都是我不好,不該衝你發脾氣,惹的你和文倩不高興了,這裏我給你賠罪了啊。”說著深鞠一躬。
康國棟扶住周同雙臂,笑道:“開什麼玩笑,我怎麼會生氣,你是我同弟,我知道你是見了殺你父親的人所以才難受的,沒關係啊,隻要文倩不生氣,我屁也沒事。”
呂文倩過來搗了他一拳,“又說髒話,出去,給大夥兒說,周同沒事了,馬上出來。”康國棟哦了一聲衝周同眨巴眨巴眼睛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