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剛不理他這套,“師弟,你現在的對手隻剩夏侯亮一個人了,他的家底我想詹玉剛那小子也告訴你了,我這裏提醒你一下,他家裏人和他後麵的混元派和咱們天山派有些淵源,算是關係不錯的那種,師伯早年和他老子打過交道,咱們的‘聯絡人名錄’中有他老子的信息,你恐怕沒看。”
周同吐了吐舌頭,“二師兄,那麼大的一大厚本,看一年還差不多,當時下山時隻看了肅北領和京城附近的一些人的,別的,沒顧上。”“嗯,以後有機會多記一些,這個夏侯亮人品端正,行事也豪爽,投你的脾氣,你和他好好打打,打贏他就行,最好交朋友。”“二師兄,萬一打不贏呢?”“打不贏?”“啊?”“打不贏你就是笨蛋。”周同笑著吃下了這‘笨蛋’兩個字,心道二師兄這一點和師父很像啊。
“教頭叔叔,我要挑戰排位賽第一名的夏侯亮,報名來了。”今天教頭是位年紀大的人,周同稱呼他時多了兩個字,“周同啊,好,我這就給你登記。”
登記的比賽日期是第二天,下午,教頭叔叔給了通知單,周同沒要夏侯亮的那張單子。不怎麼認識他,又沒想著嬉嫉他,總不能討好他吧。
晚飯照例喝酒,兩人你一碗我一碗正喝的高興,門簾一挑,夏侯亮進來了。
“二位好興致,我來冒失打擾,不知攪了二位的興沒有。”夏侯亮身高體壯,和詹玉剛不分上下,五官端正,聲音洪亮,眉宇之間寬闊,一眼望去此人看似是個豁達敞亮的人。
“攪了!”詹玉剛很不高興,話音也帶著刺兒,周同輕按他的胳膊,而後站起身來拱手施禮,“夏侯大哥能來和我倆飲酒,小弟萬分榮幸,請坐。”
“多謝周同兄弟。”夏侯亮抬腿就坐在詹玉剛一旁,笑道:“我和玉剛兄弟大戰了二十九個場次,次次痛快,場場舒服,打的舒筋活絡,打的神清氣爽,我倆均受益匪淺。哈,玉剛兄弟,不瞞你說,我很敬重你,不僅僅是你的武功,重要的是你的為人,光明磊落,二十九場下來你從不使詐,來,為了你的人品,我專為你送來三缸好酒。”
“三缸?好酒?”“哈,是!”夏侯亮伸直胳膊雙手平平的展開,忽然一下化出兩個大缸來,詹玉剛大笑道:“哈,原來你小子也有乾坤袋呀。”“可不是,在兩位麵前,我不會隱瞞。請。”
周同兩人接過來酒缸,入手便知道,此中有酒五十斤,夏侯亮又化出一缸,“二位,初次飲酒,為表示我的誠意,我一飲而盡。”單手托住酒缸底部,另一手在缸體輕輕一擊,缸蓋飛掉,大口張開,一道酒水自缸中流進口中。
“好,痛快,和你打架一樣,痛快!”詹玉剛站起身來打開蓋子張嘴就灌,周同聞了聞缸中酒,笑道:“夏侯大哥拿來的是極品白禦酒,如不喝光它,簡直天地不容。”
“噗……”詹玉剛張嘴噴出一大口酒氣,大笑道:“哈啊哈哈,同弟,你別說笑話行不行。”“哪裏是笑話,兄弟我說的可是實打實的實話,來吧哥哥,喝!”“喝!”
三人托著大酒缸咕嘟咕嘟往下倒酒,還是夏侯亮倒的快,他的嘴大,下酒的時候不見往下咽,隻見往下流。詹玉剛第二個喝完,“啊呀娘的,痛快!夏侯亮,就憑你送的這一缸酒,我還要和你比二十場。”夏侯亮笑道:“哦,合著一天一場啊。”
周同缸中酒也喝了個幹淨,腹中熱辣辣的舒暢,“夏侯大哥,多謝你的美酒,今日來此,是為明日比武一事嗎?”“周同兄弟痛快,正是。我想問問,咱倆是到明天擂台上比,還是今晚到城外去比?”
“城外?”“是,城外找個沒人的地方,玉剛賢弟做證人,咱哥倆放開了打一架,無論誰輸誰贏,第二天擂台上隨便搗鼓兩下就得了,輸的認輸,贏的認贏。”“哈哈……”詹玉剛大笑道:“我知道了,夏侯亮你小子有絕活,不方便在大庭廣眾之下亮出來,也怕不用絕活打不過同弟,所以想約同弟到野地裏打,對不對?”
夏侯亮站起身來深鞠一躬,“玉剛賢弟聰明過人,我正是這樣想的。”抬頭去看周同。
“夏侯大哥快人快語,我周同願意結交你個朋友。”“好,好兄弟,就這麼定了。”
詹玉剛笑道:“你倆也聰慧靈透,既然這樣,我要帶著師弟妹們去看。”周同沒有異議,夏侯亮也敞快,“行,周同兄弟也可以帶你的好兄弟過來,那呂家兄妹很好,我很想和他倆結交。”“如此甚好,多謝夏侯大哥。”詹玉剛道:“客氣啥,來,咱們繼續喝,喝我的,啊不,喝同弟的十八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