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一旁那位中年武官道:“現在有請館長張大人和太師左大人以及副館長周大人為詹玉剛,周代勇,周同封爵!三人上前來!”周同等三人快步上了台子。
館長張剛笑吟吟的左右顧著和兩人來到周同等人麵前,太師左大人捧出一麵黃紙,朗聲道:“皇上諭批,守尉周代勇戰功卓著,著軍機部太師府破格晉升,晉爵兩級,升,從六品都尉!官拜皇家龍騎衛預備八團哨長一職!”說完麵朝北方拜了三拜,周代勇跪下往北方磕了仨頭,滿臉的感激涕零,“謝皇上隆恩,謝左太師大人!”
周副館長遞出一麵牌子,是軍機部頒與的官符,“周代勇,你不僅僅是我們皇家武館的學員,還領受軍機部的官爵,重要的是,皇恩浩蕩,讓你做皇家龍騎衛預備八團哨長一職,可見皇上是如何的器重你,你莫要辜負皇家武館對你千辛萬苦的栽培,莫要忘了軍機部對你的栽培,莫要忘了皇上對你期盼,莫要辜負了我們對你的期,期期期盼呀!”
這話說的有些掉價,左太師見張館長裝作沒聽見的樣子,笑道:“周副館長,這就授牌吧?”“哦,啊,是,是是是!”周副館長白臉一紅,將牌子交到周代勇手中。按例軍機部授爵理應軍機部主管官員主理,周副館長隸屬皇家武館,由他來親自授牌卻有些不倫不類了。
周代勇接過官符,館長張剛打開一個做工精致的玉盒,雙手捧出一個玲瓏剔透的玉石,是皇家龍騎衛符印,大小和軍機部官印相若,隻是玉石中隱隱泛著水色,材質卻要好上許多。“皇上曆年選拔皇家龍騎衛均經由皇家武館搭理,卻無授封的權利,本次例外,由我代為授牌。”
“周代勇,皇上為你命官,是因為你領兵有方,更是因為你為國家為百姓做出了貢獻,今後要更加刻苦習練武功,為國家,為天下蒼生擔負起你應有的責任。”“是,館長大人,小子記下了!”周代勇小心謹慎的捧著玉石退了三步,額頭隱隱見汗。周同心思縝密,周代勇與左太師以及周副館長接觸時氣息平穩,麵色也無異常,見了張館長卻突然變了,卻不知為何,難道他是害怕張館長?不應該啊。
周代勇退下了,詹玉剛笑嘻嘻的朝前邁了三步,拱手道:“三位大大大人,該我了吧?”周圍人等沒有不認識這位詹家小子的,某些心中鄙視他的官員由於他父親關係也將鄙視強力的隱藏到心底裏去了,原因是他是個拚種,他父親比他還拚,還有,那就是他父親的權勢和實力。
左太師笑道:“詹家的小子啊,你的所作所為我可是早有耳聞,但不知你的父親知不知道?”詹玉剛躬身施禮道:“在下全力為國效力,一心想著咱們大周朝的好,所有的舉動全是為了咱們大周朝,父親他老人家會知道的。”“嗯,那就好!”左太師撚須一笑,隨即捧起黃紙正色道:“詹玉剛接皇諭!”詹玉剛嚇了一跳,心說皇帝親自給自己下諭令了,乖乖不得了,快跪下吧,普通跪到地上。
左太師道:“詹玉剛聽了,皇上口諭,官授正五品督尉詹玉剛,在所屬黒濱師團第三軍戰時不聽軍令,雖無違抗軍令,但也有消極怠慢之過,按律連降三級。”“俺滴個娘唉……”詹玉剛聽了都快要趴下了。
“別急,還有下文,先跪好了。”左太師伸手扶了扶詹玉剛的肩膀,等他跪端正了,接著道:“但皇上心懷仁念,念你立有戰功,又有救助馨馨公主的功勞,理應連升兩級,並著我軍機部太師府按軍法律例為你評判。嗯噷,本應功過抵消降級一品,但皇上又感念你的父親身為先朝股肱老臣,為國效力了大半生,又加之養你不易,看在你父親的麵子上,你呀,不升不降,還是正五品督尉吧!”詹玉剛聽了跪著不說話,隻是仰頭看著左太師,意思是說,這就完了嗎?難道要我白幹一場嗎?
按理說詹玉剛父親雖然位高權重,皇帝也要給他三分麵子,可是左賢不應該在大庭廣眾之下說這些事,明眼人都知道,這位左大人,包括那位神龍不見首尾的皇上,是在戲耍這位敢拚敢打的詹家小子。
左賢果然還有下文,“詹家小子,有沒有興趣和周代勇一樣啊?”詹玉剛愣頭愣腦的問道:“一樣什麼?什麼興趣?”“哼哼,裝傻不是?我問你,你有沒有在京供職的打算?”“啊,是這樣啊!讓我想想……”
由於沒人敢說話,大家大氣也不敢出一口,空曠的大廳顯得冷冷清清的,詹玉剛直愣愣的發呆,左賢催促了兩次,才慢死不活的回道:“想是想,但,但俺怕俺媽想俺!”“哈哈……”左賢與張館長等人全笑了,“你都二十多歲了,有道是男兒誌在四方,再說你想回家年年都可以回去,不行把她老人家接到京城來,豈不比你們河東領府強過百倍?這可不是你詹家小子應該有的理由。”左賢言下之意是你小子在搪塞我,當我看不出來,拿出好的理由來。
詹玉剛道:“俺們家就俺這一個兒子,俺媽可想俺……”“詹玉剛!”周副館長打斷他的話,接著道:“詹家小子,別俺俺俺的,你們河東不興說這種話,你們的土話沒有俺。”“哦,吼,對,對對對,周啊副館長,這是京城周圍的人們說的‘俺’,俺們那怎麼說呢?”周副館長白冷著小眼,看著天頂說道:“你們那裏說咱,咱們那,咱們家!”詹玉剛笑道:“那好吧,我是說呀,媽媽可想我了,這次去打倭寇,咱們剛回來呀,媽媽派的咱家的家裏人就來看咱們了,再說了,即便把咱媽接過來,咱爸也不一定同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