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同靠著大周天初期的境界,與敵人死鬥時也能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原本算計其餘幾人距此還有一些距離,趁此突擊殺敗幾名強手,未了此時運氣過猛,五識六覺稍有減弱,飛來的厲風恰恰是數枚暗器,匆忙間移步躲避,水紋劍也隻好收回來抵擋。
身形急轉間暗器已然到來,“噹噹”兩聲,水紋劍抵飛兩枚,又兩枚從兩側飛過,下腹一涼,一枚暗器鑽入了體內,隨即傳來熾熱感。
不好,暗器有毒!急忙催動內氣護住周遭心脈,讓暗器所在傷口近處血脈不再流轉,不使毒氣侵入體內蔓延。
周同心中激憤,暗罵敵人無恥,暗器飛來方向是‘花影無蹤’飛刀李與‘黑山蜈蚣’錢有道,使暗器之人定是飛刀李無疑,殺!錢有道武功稍弱,卻是個卑鄙小人,殺!
一側的遊大寶與吳力撼卻不給他這個機會,舉著爛了洞的兵器雙雙撲來,周同脫不開身,奮起轉身迎擊。
戰不了兩個回合,‘花影無蹤’飛刀李與‘黑山蜈蚣’錢有道也加入戰團,周同壓力倍增。
幾招過後,兩側又來數名高手圍住纏鬥,堪堪過了七八個回合,周同已是險象環生,若不是招術精奇,水紋劍鋒利,怕已是不敵,遭了毒手。
周同戰的驚心,兩次突圍未能成功,氣息稍滯,那邊‘吊金剛’任不我不知何時飛來殘破的鐵棒,一棒擊中右肩頭,水紋劍幾乎把持不住,吳力撼趁此飛來一腳正中胸口。
周同拚命護著身體倒退幾步,“嗚哇!”一口鮮血噴出,敵人哪兒能給他一絲喘息的機會,數件兵器齊齊招呼過來。周同本是保留少部分內力護住傷口血脈,此時性命危急,再也顧不得了,逃出眼前圍殺才是正理。意念催動丹田,其中唯一的一顆藍色圓球本就消耗甚多,引動內氣後當即變的灰暗。
與此同時,水紋劍劍氣暴漲,圍著周同的周身旋即飛舞,“乒呤乓啷”,襲來的兵器盡數震開。水紋劍帶著光刃越轉越快,轉瞬間,身體周圍猶如罩了一個實體透明的銀灰色罩子,忽大忽小,來回移動,逼得十數人不敢近前。
此一招正是五絕刀法的第四招,‘破武絕風刀’,可攻可守,可進可退,可以一敵百,八式可循環使用,隻要內氣足夠,可連續施展。此刀法專門對付群攻,對付武功比自己的高的對手也再好不過。刀風轉動,如罡氣布滿全身,即可攻擊全體敵人,也可單一攻擊。
周同耗去剩餘大半內力使出‘破武絕風刀’,才保得一時的轉危為安。剛才威脅最大的是飛刀李,最陰毒的也是他,拿他當作突破口,殺了他再逃。光罩慢慢逼近飛刀李,哪知那老小子滑頭,幾次靠近時都逃跑似的躲到劍氣之外。正好錢有道不知凶險離得近了,此賊也該殺!趁其不備遞出一劍,光罩中無聲無息的飛出一道小小的利劍氣刃,正對準錢有道的咽喉,氣刃對穿而去,帶出一抹鮮血自後頸飛出。
錢有道撒了蜈蚣雙鐧,雙手捂住“啵啵”冒血的脖頸,最後一眼看到遠處那匹踏雲烏騅,張了張嘴,溢出大口濃血,似乎要再去呼喚一次屬於他的寶馬良駒,卻未能如願,雙眼瞳孔散開,身體直挺挺的倒在地麵。
錢有道,戰死。
戰圈外的許不樂看的震驚不已,呂和年輕聲道:“看到沒有,周同所使招式,絕不是在江湖武林之中所能學到的,定是在哪座仙山門派苦修浸淫,一二十年才可能練出如此高明的武學招術。那小子定是得了名師,自小苦練至今方才有如此成就,你輸給這種高手,一點也不冤枉。”
許不樂道:“師父,他是仙山上下來的人,這麼多的高手擒他也困難,即是擒獲了,咱們,咱們……難道,就讓他跑了不成?”“嘿,嘿,隻要這幫人不出口,誰會知道他死在哪裏?!想要他們不出口,不是很容易嗎?”呂和年陰森一笑,指著戰圈說道:“你可看出來,他已經是強攻之末,隻要再耗費掉他最後的一些氣力,片刻功夫即可收拾了他!”
周同將戰圈擴大,慢慢逃出了包圍圈,而身體周圍劍招變慢,透明罩子也在慢慢縮小,慢慢由光亮變為灰暗,慢慢的就要消失殆盡。
內力一旦耗盡,突圍是不可能了,送死倒是真的。
現在丹田內還有少許內力,趁敵人鬆懈之機逃跑,隻此一次機會,不可稍有疏忽。迎麵一大漢見沒了劍光罩子,以為時機到了,挺著一杆長槍紮來,周同一劍蕩開,劍鋒幻化,水紋劍幾乎同時間遞出又一劍,劍氣飛過大漢脖頸,那大漢往前跑了三五步,屍首分離。
周同強按傷口黑血,忍著胸口劇痛,心中卻有活著出去的希望,生命的希望。
前麵隻有三個武功較弱的漢子,丹田內所剩的一些內氣足夠使出殺招斬殺三人,突出包圍就在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