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手猛走幾步,帶動木槍直刺周同,木槍刺的極快,隱隱發出破空之聲。周同不緊不慢,待槍頭來到胸前一尺,木刀閃到槍頭左側一旁,格開槍身,槍頭自然走偏,木刀往右回拉,削著槍杆平著斬向對手持槍的手指。
在一般武者麵前,周同身手何其了得,木刀速度快的異乎尋常,對手匆忙中撤手,木刀突地長了半尺,由削變刺,居中一刺,刀頭並處一縷刀氣,“啵”,紮中他的左胸口。
對手驚訝的看到,持刀的周同不知如何站到了麵前,兩人距離不足一尺。一股絕大的力道襲來,他隻感到雙腿離了地,身體騰空而起,兩旁的景物飛一樣的倒退。劇痛從胸口傳出,疼的他激靈的一個顫抖,一股熱氣帶著熱流如決堤之水衝開咽喉,瞬時灌入口腔,隨即噴射而出。
周同冷冷的看著對手噴出鮮血,冷冷的看著他砸在圍觀的人群中,一身的氣勢毫無保留的散出體外,強者氣息震懾四方,四周的學員竟然沒有喧嘩。
兩名教頭抬著那位對手走了,場邊的一位中年教頭走過來問周同,“周同,對手武功遠不如你,雖說約戰比武難免有失,你,何必將他打傷?”周同抱拳鞠躬,“您有所不知,那位許不樂教唆數百名學友與我約戰,前麵的比武大都忍讓便了,今此許不樂搜刮了一幹好手和對敵,我若不出重手震懾,不知何時算是個頭!”
許不樂的名聲怎樣,中年教頭怎能不清楚,這時看那許不樂滿臉的仇恨,也在盯著這方。“周同,一些學員受其蠱惑,也是一時頭腦不夠清醒,你隻要好生小心許不樂就好,去吧,小心在意。”“是!”這中年教頭不怪罪自己,語言中透出偏袒己方的意思,這次揍那許不樂,下手重一些好了,也算不辜負中年教頭對自己的一份袒護之情意。
許不樂家底厚,勢力大,平日對這些教頭沒當一會兒事,又是出了名的出手狠辣,和他家不沾邊的教頭們大都不待見他,有些對他甚至於頗有成見。
第二位上場的學員排名第二百三十二位,使得一杆雙股叉,周同沒見過使叉的武者,與他對敵時並不出手,在雙股叉中騰跳閃移,足足過了四五十個回合。對手雙股叉來回飛舞,就是碰不到周同半分,急的滿臉漲紅,無數顆豆大的汗珠也從毛孔裏滲出來了。
雙股叉兩麵均可殺敵,可砍可刺,對手使得卻是大刀和長槍的招術,沒有多大新奇。看了五十個回合,沒有一處可以借鑒的地方,周同仍是一招,木刀居中一刺,對手橫叉抵擋,身子側移。按理說憑周同的內功,這一刺足可以刺斷叉杆,但他卻沒有這樣做。重心飛快的左移,左腳左跨一步,木刀隨之向著斜上方急挑。
對手剛橫叉挪移了身體,眼前一花,周同的大刀恍惚間來到了咽喉,刀頭抵住喉管,沒覺得疼痛,嚇得他撒手扔了木叉,雙腿一軟,撲通跪下了。
周同閃開,冷冷的道:“你輸了,滾下去。”上一場手狠,中年教頭既然說了,就要給人留一份情麵。
圍觀中有人輕噓了兩聲,再沒有發出聲音,那對手顫抖著身體努了幾次力,竟然沒能站起來,哭聲卻響起來了。裁判走到場中,宣布周同獲勝,隨後一手拿著木槍,一手拉著那學員下了場子。
周同冷冷的站在場子中央,對許不樂的怒目而視還以顏色,“許不樂,你瞪著我看,還不如上來直接與我對打,不要再讓前麵的這些學員做你的墊背的了!”聲音不大,在場的幾千名學員都能聽的一清二楚。上萬隻目光,盯得許不樂低下了倔強的頭顱。
第三位約戰的學員上場,約鬥比武依舊進行。
周同不急不躁的挨個和對手過招,一般情況一兩招解決戰鬥,遇到對手氣息強大一些的,或是兵器古怪的,都會讓他舞上幾個或者數十回合,看的不耐了自是一招敗敵。
第十八位對手,排位賽排名第三十二位,持著一杆加長的長戟,用的卻是槍法。周同和他過了四十餘個回合,攻了兩招半,將他打出場外。“學友,你的槍法很高明,馬上更能體現他的長處,如今你缺乏的是勁力,是速度。”這位對手外相憨厚,出手也是中規中矩,敗出場外也無絲毫怨言,站起身來就給周同抱拳行禮,認輸認的光明正大。
第十九位對手,排位賽第九名,和許不樂同在高級五班,名喚何喜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