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來的學員越來越多,慢慢的,終於,包括心中咒罵周同的學友們,也都站起來表示聽從指揮了。
周同笑著衝大家抱拳行禮,命令每人兩把木刀,練武場西南角去著。
甄武勇問道:“周同,我都下命令讓他們聽你的指揮了,你怎麼還敢瞎搞,害得我差點違反武館規定。”周同笑道:“讓大家夥心裏願意跟著我練武才行,要不然多費工夫,嗬嗬,甄教頭智勇雙全,我們高級一班的全組學員全都要感謝您的三天大假啊!”“什麼全組,是每一組,一組一組的,懂嗎?”“嗬嗬,懂不懂的,到時候您自己和大夥兒解釋去吧,哈哈………甄教頭,走,你們還要負責給我們當人牆呢。”
練武場西南角是一塊三角地,兩邊都是高聳的石頭牆,一邊被甄武勇和兩位助理教頭擋住了去路,來往閑雜人等皆不準入內。
全班學員分作三隊,唐家兩兄弟各負責一隊,周同負責包括呂文偉在內的二組和三組組成的一隊,這其中隻有康國棟獨練。按照周同的命令,康國棟學友今天也隻練一招,不過不是平頭刀,而是劈山八斧的第一招,‘排山倒海’。
三個編隊包括一個胖人拉開陣勢開練,別的班級都不知道高級一班搞的什麼活計,前來探察的人等全被甄武勇和兩位助理教頭轟走了,隻有一個人,沒敢轟,誰呀,館長左忠義。
“甄教頭,你們班在練些什麼?怎麼你們三人成了把門的了?”“啊嘿嘿,館長,我們在練刀法呢,那個,怕別的班級看見了露怯,所以沒好意思讓人家看。”“哦?嗬嗬,什麼刀法,我來看看。”“啊,啊,那個,館長,館長……”左忠義自己走進去了。“館長請。”
呂文偉學的很認真,大半個時辰已經基本掌握刀法精要,周同有意提攜他,左忠義進來的時候,正和他對練做示範。
“學友們,都看清楚了吧,就照著文偉的來,不要急於矯正出刀有沒有偏差,先要理解平頭刀的意理,把刀意使出來,這樣六式才能順暢的練成一起,最終一氣嗬成。文偉,來,再來一次,這次使得稍微快點兒,讓學友們看看這一招的威力。”
呂文偉持刀猛推,推至周同左肩攪起刀花,緊接著又在右肩畫出刀花,進而在左肋與右肋佯裝攻擊,刀花未竭,刀頭直刺心窩。這一氣五式隻是眨眼的功夫,周同舉刀假做抵擋,呂文偉手腕一轉,刀頭朝上上方急挑,周同忙橫刀下擋,卻抽刀不及隻好飛身後退,來刀暴漲半米忽然朝下猛砍,周同裝作極力舉刀抵擋,“哢嚓”一聲,來刀將周同之刀砍為兩截。
“好!”此一招練習了一上午,學員們都知道好了,又是誰喊的好,尋著聲音一看,原來是館長左忠義。
周同等急忙行禮作揖,這麼多的學員,見了禮卻不好主動搭話。左忠義主動了,“周同小子,這一招是你自創的?”“稟告館長,不是,是我死去的那位故人傳給我的,你看還行嗎?”“行,當然行,簡直就是好。你這一招叫什麼名字?這刀法又叫什麼刀法?能告訴我們嗎?”
“稟告館長,這一招叫‘平頭刀’,刀法叫做平頭破鋼刀。”“什麼?如此奇妙的刀法,怎麼給取了這麼難聽的名字,不會是你胡謅的吧?”
周同連忙擺手,又深鞠了一躬,“館長大人麵前,小子怎敢胡謅,我學時卻是這般說的。”不由暗暗提心,這招式是我東拚西湊組合到一起的,裏麵有我天山派天雲劍和五絕刀的影子,老家夥聰明,別給看出什麼來。看看左忠義似乎還有些疑惑,心中暗自鎮定,娘的,不管他,反正死無對證,萬一那‘死去的故人’真的是天山派弟子呢,我隻裝作不知就是。
“館長,教我那位故人說此刀法易學難精,但隻要學會了,就會比一般刀法強的多,您給看看,是不是算好的?”左忠義手撚胡須,用神秘的眼神看了周同一眼,隨即說道:“是,在刀譜中,可算作上乘了,咱們武館內的刀譜可比不上它。你準備將你所學的平頭破鋼刀全都教給學友們嗎?”
“嗬嗬,館長說笑了,這是我的看家本事,教個兩三招就行了,把老底都托出去哪行!”“哦,嗬嗬,你倒是不隱瞞不做作,那你能告訴我,這平頭破鋼刀一共有幾招嗎?”
周同雙手一抱拳,“啟稟館長,一共五招!”“呃……五招?”左忠義聽得腿肚子一陣哆嗦,練武練了幾十年,第一次聽說一套刀法隻有五招的,今天算是見識了。
“好,周同,你很誠實,也很大無畏,更是心胸寬闊,很好。你好好和學友們切磋吧,希望你能帶領高級一班走的更遠。”“是,多謝館長讚譽,多謝館長寄予厚望,館長慢走。”心說你倒是想得美,給你帶好了你倒是揚眉吐氣了,這些人今後是敵是友還說不定呢,我教他們,三招已經悔腸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