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兩個多時辰,穿過一片茂密的叢林,前麵出現一條小河,小何旁邊落著一座小木屋。走進破舊不堪的木屋,裏麵分了兩小間,各有一張小床。來到屋外,在木屋後麵的石壁上發現了一個被大石封堵死了的石洞。
“這石洞裏會有什麼東西,為什麼會被巨石擋住?”大石一側刻了兩個小字,‘風明’。康國棟道:“風明?難道這塊大石頭遇到風就會發亮?”張開大嘴猛吹了幾口,吹去幾縷石屑,別無動靜。
周同看著可笑,心中卻有了主意,“棟子,後退二十米,我要出掌把這塊大石打爛。”康國棟道:“吹牛逼吧,你!這麼塊大的石頭你能打爛,豈不……”突然想到那日出掌轟碎健馬的一幕,改口道:“你能打爛,我躲著點兒!”顛兒顛兒的跑出三四十米遠。
周同後退數步,慢慢在胸前劃了個圈兒,雙掌分開,右拳至上而下,掌心向下,左拳從下腹至下而上,掌心向上。雙掌上下一撮,一團急速旋轉的能量球現出,隨著大量奔湧而來的內氣慢慢漲大。
能量球越來越大,掌心發出巨大的炙熱感,雙掌之間發出了“嗡嗡”之聲。內力耗去了十之八九,現今功力所能聚成的能量球也到了極致,周同大喝一聲,雙掌猛翻,朝著大石推去。
“呼”地一聲,能量球瞬間轟出,帶著巨大的破空聲打到大石之上。一聲巨大的爆破聲,大石被炸的四分五裂,最終露出了洞口。
周同提身躍了進去,康國棟拍拍胸脯,“我的娘呀,這是人幹的嘛!”跟著走進石洞。
石洞內有一張石床一張石桌,石桌上麵放了一個凸起的布包,布包上麵放了一頁便箋。‘子同我徒:此處是你以往打坐練功的所在,今日你破開大石走到世外,便是要到世上創出一片天下。固永縣一切妥當,可直接去往肅北領省府,城內有一位姓唐名話顯的男子,居住在朝二街冰糖胡同左手第七個門,你去找到他,並將包內的二百兩白銀送給他,說明你的出處,此人自會一一辦妥。子同聰慧,我隻說一句,萬事小心,一切全靠自己。’署名是二師父崔元闊。
周同翻開布包,裏麵五十兩的銀元寶放了四顆,康國棟在一旁看的仔細,這時笑道:“你那二師父也太小氣,就四五二百五十兩銀子,還不夠咱們小小的零頭,我看也是個窮人家的出身。”
周同對這位世交兄弟有一種說不出的親切感,雖然此大胖子腦子裏大半裝得是大糞。“二哥,這便箋你比我看的還仔細,難道沒看到上麵寫的是多少銀子?”康國棟重又拿起便箋掃了一遍,瞪著小眼睛說道:“看了,怎麼了?”“多少兩銀子啊?”“二百五啊?”“那這包裏的銀元寶一共是四塊,一塊五十兩,一共是多少兩啊?”“四塊乘以五十,四五二十五,二百五啊!”“你這個草包二哥,我看你就是個二百五。”
洞內別無他物,兩人出了洞,康國棟猶在拌著指頭數數。其他再無可看之處,兩人翻身上馬,胖子難舍難分的將銀子揣進懷裏,“同弟,我數清了,確實是二百五十兩!”“行了,這一包銀子不要動,留著送人,嘿,二哥,咱們出發了!”周同很頭疼,夾著馬腹往前先跑。
康國棟猛抖韁繩緊跟,“同弟,我家就我獨苗一個,沒有哥哥,我也不排行老二,你以後別叫我二哥了!”周同笑道:“我沒叫你。”“你衝著我叫的,那你叫誰?”“我在叫你二弟!”“二弟?同弟,我二弟是誰?咱就兄弟倆,你就是我二弟吧?”
周同在馬上一晃,打了個哆嗦,“我不是你二弟,我是周同,咱倆是兄弟,但不是親的,我是在叫你的親二弟,血肉相連的那種親二弟!”
半晌康國棟傳過音來,“同弟,我沒有親二弟,你搞錯了!”周同憋住笑意,回頭指指胖子的下襠部,“你下麵的小弟弟,不就是你親二弟嘛!”怕胖子聽了臉臊得慌,催馬往前趕了。
康國棟審視半天,喃喃嘀咕道:“哦,同弟是在說我的坐騎,這哪是我二弟,這是匹公馬!同弟在跟我開玩笑呢,哦吼吼……”
金格縣城不大,城內長住居民不過十多萬人口。綏卞街是金格縣最繁華的一條商業街,街南頭一座普通不能再普通的布料商鋪,就是康國棟母親所經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