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媽媽的,真煩!”崔麻子晃晃腦袋,“你就別管了,我們要飯有‘飯幫’,就是幫會的意思,到時候,和他們一起回去,啊,走吧,走吧,煩死了!”
周同再說,崔麻子不聽了,一步三搖的走向東庫關北城大門。
看著崔麻子一步步走到城門,守城的士兵果然沒有阻攔,順順當當的進去了,直到沒了蹤影。周同呆了良久,輕輕歎了一口氣,調轉馬頭,往回路駛去。
至此再無牽掛,練好武藝才是正理,周同日夜兼程,不日回到蒙京城,再看那高大的城牆,心中卻是另一番滋味。
入城穿街過巷,不一刻來到阿拉坦王族初級武館,勒馬墜蹬,就要往門裏走。“站住,幹什麼的!”守門的教官攔住了去路。
周同微微欠身,抱拳施禮,“教官,我是這裏麵的學員,我叫周同。”“周同啊,嘿嘿,等著。”教官說完,咣當閉了大門,那教官撒腿跑了。
周同滿頭的霧水,滿心的狐疑,這是幹什麼,怎麼聽了我的名字,不讓進去,反而把門鎖住跑了。無奈之下,隻好站在大門外站等。
不大會兒功夫,大門打開了,裏麵走出幾位教頭。最前的一位教頭身穿棕色錦衣,身體肥胖,柳葉眉,綠豆眼,一張大嘴卻大的驚人。
周同認得此人,是初級武館的副館長,名叫吉林台。“吉林台副館長,我叫周同,是咱們武館的學員,那位教官不讓我進去,請你給說明了。”
吉林台大嘴一張,神氣活現,“不讓你進?那就對了。”“為什麼?”周同蒙了,這是怎麼了?怎麼不讓我進去了?
吉林台身後轉出一人,走到周同麵前,正是高級三班的紅衣教頭,伯禿,“哼哼,周同,你不是我們東蒙國人,是個漢人,跑到我們這裏偷學了兩年武功,這才被我們發現。哼哼,若不是我們東蒙王國寬以待人,我姑奶奶她老人家宅心仁厚,早把你亂棍打死,還不快滾!”
周同一陣眩暈,身體晃了兩晃,努力的搖搖頭,真的不是假的,不是在做夢,這一切,都是真的。“伯禿教頭,你姑奶奶是誰?”
伯禿剛才說的快了,忘記過腦子,聽周同問了,麵色一紅,將要發話,副館長吉林台怒道:“放肆,膽敢在長輩麵前如此說話,再不滾遠,將你亂棍打死!”伯禿接著道:“是,你個雜種,再不滾蛋,打出你的屎來!滾,快滾!”
雜種?!誰是雜種?伯禿教頭是在說我嗎?周同一時不知該如何做法,停了一停,問道:“伯禿教頭,您是在說我嗎?是說我是雜種嗎?”“不是你是誰!雜種,快給我滾!”
周同怒了,“伯禿,你說我是雜種?”伯禿大手一指,“對,你就是雜種!雜碎,快……”
伯禿的話說道一半,周同的拳頭就迎上了。距離伯禿麵部不到半尺,同時,側麵伸來一拳,查不可聞的一拳,快的肉眼無法看清的一拳。拳頭重重的打在周同胸口,隨即消失。
心口被巨大的力道猛的擠壓,周同張口噴出一道濃血,身軀倒飛而去,看伯禿身旁不知什麼時候站了一個人,一個從沒有見過的人。這個人身材矮小瘦弱,比伯禿還低了半個頭,麵部,消失了……
周同飛在半空中雙眼一黑就此失去知覺,身軀在半空滑了個弧形,摔在十多米的街道旁,如一灘死肉,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