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沉夕因著生病,召了齊飛鸞來侍疾。她得知她病了,趕忙趕了過來,事事親力親為照顧著,幾乎是衣不解帶。

有了她那一句應允,裴君越暫時沒有住在她的宮中。畢竟大婚前是要盡量減少見麵的,這是唐國的習俗。

也因此,沐沉夕得以將此前那些衣裳都換下來。但因為連續數月用藥,一時半會也難以恢複,隻能慢慢養著。可大婚的事情卻緊鑼密鼓地操辦起來。

裴君越似乎還在思忖著如何昭告天下,倒是給了沐沉夕一些喘息的時間。

她的病將養了三個月,才漸漸好轉起來,從開春一直到了初夏。這一段時間內,朝堂上也發生了不少的事情。裴君越一直在暗中培植自己的勢力,想要架空謝雲訣的權力。

沐沉念入朝為官,被封為了諫議大夫。沐沉夕對這吃力不討好的官職並不甚滿意,裴君越處理完朝政的事務來看她。她正和齊飛鸞下棋。

裴君越不由得對齊飛鸞另眼相看,能和沐沉夕這臭棋簍子下棋,還沒能和顏悅色,當真不是凡人。

她剛悔了一顆棋子,抬頭瞧見了裴君越,棋盤子一推:“我就說今日怎麼盤盤都輸,原來是你來了。”

他笑著坐在她身邊,對齊飛鸞擺了擺手。齊飛鸞退了出去,臨行前轉頭看了一眼,那光景,像極了夫君在哄自家的小嬌妻。

“你自己的下棋的本事心中也是有數的,怎麼能怪我?”

“就是怪了,如何?”

“好好好,是我不好。”裴君越取出一隻錦盒放在了她麵前,“司珍坊新做簪子,用的是國庫裏最大的一顆東珠。你瞧瞧可喜歡?”

沐沉夕打開來瞧了一眼,笑道:“你是怕我晚上出門瞧不見路,特意挑了這麼大一顆讓我照明來了?”

“你要是不喜歡,我把她們的手都剁了。”

“喜歡。”沐沉夕咬牙切齒,“不說這簪子,說說我弟弟。你為何讓他當什麼諫議大夫?言官最是吃力不討好,怎麼不讓他管管米糧?他自小精通算術,那裏更適合他。”

“六部官職,四品以下,我是任他挑選的,是他自己非要當諫議大夫。”裴君越也是一臉無奈,“何況你弟弟也不是省油的燈,每天上折子參我。朝堂上都能讓我下不來台。我——我若不是瞧在你的麵子上,早就——”

沐沉夕眯起了眼睛:“如何?”

裴君越清了清喉嚨:“沒什麼,他範言直諫,是個忠臣,應該嘉獎。”

沐沉夕把玩著那簪子,歎了口氣:“算起來也有幾個月沒見到他了,最後一次見他,還是在家中。那時候他因為我受到牽連,挨了好一頓打。也不知他如今怎麼樣了......”

“明日我讓他入宮來見你。”

沐沉夕這才露出了笑容。

“對了,年中要祭天,你隨我去吧。”

“中宮虛懸,長公主可代行此事,何必要我去?”

“你一個人在宮裏,我不放心。”

“怎麼,你覺得我留在宮中會造反不成?”

沐沉夕因著生病,召了齊飛鸞來侍疾。她得知她病了,趕忙趕了過來,事事親力親為照顧著,幾乎是衣不解帶。

有了她那一句應允,裴君越暫時沒有住在她的宮中。畢竟大婚前是要盡量減少見麵的,這是唐國的習俗。

也因此,沐沉夕得以將此前那些衣裳都換下來。但因為連續數月用藥,一時半會也難以恢複,隻能慢慢養著。可大婚的事情卻緊鑼密鼓地操辦起來。

裴君越似乎還在思忖著如何昭告天下,倒是給了沐沉夕一些喘息的時間。

她的病將養了三個月,才漸漸好轉起來,從開春一直到了初夏。這一段時間內,朝堂上也發生了不少的事情。裴君越一直在暗中培植自己的勢力,想要架空謝雲訣的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