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狂老大剛死袁子晴的母親包美和舅舅包持總算帶著家丁和錢趕到了,當然還有很著急到處求見的無雨,袁夫人兩人看到北山水盛,連忙上前行禮,“參見太子殿下”。
“免禮,他們要的不是錢”北山水盛說完看了一眼邊上的大箱子,看來這應該就是他們姍姍來遲的原因,可惜這幫匪徒要的根本不是錢財,否則她早帶著袁子晴安全離開了。
包美和包持聞言嚇得不輕,不要錢財那豈不是另有所圖,一想到自己女兒還被刀架在脖子上瞬間沒了主張,倒是包持仔細把劫持袁子晴的兩個人上上下下看了個遍。
越看越覺得熟悉,特別是那個華服男子,但一時又想不起來,“這下人總算齊了,怎麼,不認識本殿下了,本殿下卻是天天惦記著你們,惦記著你們兩姐弟不得好死!”
“你是袁子司”原本慌張的包美聞言立馬想起了對方是誰,袁子司是一個小妾生的,但卻是袁正的大兒子也是袁正的第一個孩子,從小袁正就對他寄予厚望並完全按照未來繼承人培養。
所以袁子司從小對她這個嫡母都不是很尊敬,如果他父王袁正在就裝得比誰都孝順,反之則視若無睹,心情不好就出言諷刺,一開口就是本殿下本殿下。
那時候包美無時無刻不在擔心袁子司一旦繼位,她們母女二人的下場隻怕淒淒慘慘戚戚,所以開始準備著手扶持袁正的第二個兒子,也是另一個妾生的,結果還沒來得及實施袁正就兵敗自殺了。
本以為他們都會被平王處死,結果不但沒被處死,她的女兒還被封了侯爵,女子封侯這是亙古未有之事,作為母親她很高興很高興,她們母女終於不用再擔心朝不保夕了。
而其他的孩子包括袁子司在內瞬間從王子王女變成了平民,包美知道他們肯定會有怨氣,但她才是正妻,她的女兒才是嫡出的,這都是她們原本該得的。
但有些人不會這麼想,所以自從搬到京城後,對於侯府的安全她都十分上心,甚至一度不準袁子晴出府,可隨著時間漸漸推移都沒有任何問題,便有些鬆懈了,沒想到今天就出了這樣的事。
包持聞言也終於想起來了對麵是誰,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這個袁子司竟然還天天惦記著他們,真是日防夜防小人之心難防。
聽到這裏北山水盛總算明白了袁子晴為什麼會被綁架,而且對方還不要錢財,大平統一之前的曆史每一個國家的都記載得很詳細,而這也是她們作為皇嗣必修的課程。
所以光聽這個名字她就知道對方是誰了,當初她曾問過父皇為何要把袁正的子女姓名全部記下來,父皇回答竟是防止作亂,所以甚至連他們居住的地方以何為生都記得很詳細。
袁子司任住肅州,無以為生,全靠他叔叔養活,他叔叔倒是挺厲害,自晉王敗後改行從商,如今已成為肅州數一數二的富豪,可惜了。
“你想要什麼?隻要你放了我女兒,我什麼都可以給你”包美現在隻能祈求袁子司是有所求的,否則她的晴兒凶多吉少,不,那不是她想看的。
“是嘛,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本殿下隻有一個條件,殺了北山水盛,我就放了你女兒”袁子司的目的原本是用袁子晴威脅包美包持讓他們向今上提出退出侯爵之位給他。
沒想到北山水盛摻和了進來,這條就行不通了,如今他是逃不了一死了,那就殺了北山定的女兒給他死去的父王報仇,一不做二不休。
“不,娘,不可以”包美還沒回話一直沒說話很安靜的袁子晴卻表示了強烈的反對,從北山水盛進樹林那一刻她就看到了她,看到了她為救自己被別人打了一掌,那一刻她怕她死,她不想她死。
若拋開母親一直教導的與皇室敬而遠之,就私下而言她和北山水盛並沒有任何過節,相反,北山水盛幫她很多很多,有些是她知道的,有些是她不知道的。
此時此刻她隨時有可能死在刀下,所以她不想管那麼多了,從和北山水盛第一次見麵,她就不討厭她,隻是礙於母命她不得不如此,如果今天她和她都能活著回去,她不想再聽母親的話對她敬而遠之了。
她做一個真是的自己,跟隨自己的心走,而不是母親說或者舅舅說,她已經長大,不該再活得渾渾噩噩,為自己也為母親,畢竟母親不能陪自己一輩子。
北山水盛的隨行侍衛聽到他們要傷害太子,連忙護在她的前麵,好像覺得還是不安全又調了幾個衙役過來擋在前麵,“都退下”,“殿下…”
“退下”北山水盛嚴肅的神情讓侍衛不敢再說話隻得退到一邊。“此等大逆不道之言,你還是收回去的好,不然隻怕不僅爾死,而是整個袁氏都得為你陪葬”包持沒想到他竟然提這個條件,十分氣憤。
“殺了她,她已沒什麼用了”袁子司不但沒有被包持嚇到,反而下定了決心一定要拉一個墊背,包美聞言痛苦的閉上了眼,眼淚止不住的劃過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