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子的心思又活絡起來,自覺得做為公司執行理事,有資格有義務替協會把這麼重要的事情提上日程——其實他是自知沒有能力競爭魚承世留下的遺產,隻好退而求其次,把主意打到了雍博文的公司頭上——向協會提請派員監管地獄殖民公司,並且自告奮勇,願意執行這項艱巨的工作,並開始東遊西蕩,竄聯遊說,打算集中全體中小股東進行逼宮。
當李木子找到逄增祥的時候,逄增祥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又念著大家這麼多年夥計一場,隱晦地提點了李木子一下,雍博文隻是沒有消失,不見得是死了,沒準在地獄深處搞什麼重要的事情,你現在搞這些,萬一雍博文一露麵,你可就背動了,當初哭著喊著拿到的股份保不住是一定的,甚至會員身份,自家公司,那都很是危險的,雍博文可不是那麼好相與的角色,原本他要顧忌魚承世的麵子,可現在魚承世死了,春城這一畝三分地上,可沒有人再有那份麵子了。
隻可惜李木子卻被眼前的巨大利益衝昏了頭腦,壓根沒把逄增祥的話放在心上,聽到逄增祥的提醒,還嗤之以鼻,認為逄增祥太過小心,雍博文算什麼,不就是魚承世捧的傀儡嘛,沒了魚承世他屁都不是。
很顯然的是,李木子對雍博文的認識還處在相當原始的階段,不像逄增祥般已經自認為看穿了雍博文那善良無害偽裝下的凶險本質。
而同時,顧西江和祈萌萌在李木子的行動中,沒有像逄增祥般旗幟鮮明的站出來反對,而是保持了詭異的沉默。
他們的沉默對李木子毫無疑問是一種鼓勵,盡管李木子意識到這兩人也有這般心思,隻是拿不定主意才觀望他的出戰成果,卻也毫不在意,在他看來,第一個出手,自然能搶下最股的一塊,他也知道自己的身家,自是不可能把這麼一大塊肥肉全都吃下,但先吃多些總是好的,自己吃飽了之後,再搞利益均沾,給大家夥都吃些,還可以借此機會多交結些上層人物,沒準能籍此更進一步,達到魚承世的高度自是不可能了,但成為地區一霸也是很美好的前景嘛。
可惜李木子伸出的手被毫不客氣地剁掉了。
艾莉芸這個一直都站在雍博文背後的存在感並不是很清楚的女人在公司遭遇被搶奪危機的關頭,突然間就顯露出了令人畏懼的猙獰爪牙,以一連串淩利的反擊直接打消了李木子的癡心妄想,先是突然間向公司上交大量的鬼魂,將自己的會員身份一下提高到了藍徽級別,同時以雍博文妻子兼高級會員的雙重身份向協會申請暫時監管公司,直接把李木子的法理根據給打沒,然後又通過股權操作,進一步稀秋李木子股份,最終強行收購李木子在公司本就不多的股權,直接把李木子給排擠出了公司,幹脆利落地把李木子給解決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