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田信長見雍博文終於吐口,心中不禁大喜,但麵上卻依舊平靜,“我需要能對抗那個勢力的武器裝備和資源給養,能回報給大天師不外就是一顆忠心罷了。”
地獄惡鬼的忠心能相信,母豬都能上樹了。
雍博文笑了笑,“我需要一隻能夠了絕對忠誠於我的,隨時可以拉出去打的隊伍。這支隊伍我會著力培養,平時可以在你這裏聽從你的調遣,當我的需要的時候,我才會動用。”
織田信長一時不語。他自然清楚雍博文是信不過他,所以才會提出這種要求。雍博文所說的完全忠誠,自是要直接施展法術控製看中的惡鬼或是地獄土著,使之不會起絲毫叛逆之心,這自費長房死於鬼手之後,役鬼法師們吸取教訓的通常做法,本是無可厚非。但對於織田信長而言,卻是不好接受的。因為那意味著,隻要他提供了雍博文足夠用的惡鬼或是地獄土著後,他對雍博文也就沒有用處了。雍博文也就不太可能大力支持他。
“我若是答應了大天師的條件,大天師又如何能保證對我的支援?”
雍博文道:“其實,我們現在都彼此需要對方,問題是相互之間缺乏信任,不如簽個血誓吧,我會支援你對抗那個勢力,盡可能保證你不會被對方吞並消滅,怎麼樣?”他從兜裏掏出一張符籙晃了晃,在一旁侍候的那兩個羅馬尼亞女鬼嚇得花容失色,連連後退。
織田信長也是神色一緊。
雍博文用的是道家正/法,對鬼魂這種陰物有著天然的克製,即使織田信長明知那符籙不是降鬼的攻擊性符籙,明知道這符籙就算是攻擊,他也不是沒有反抗之力,但就是不由自主的緊張。
薄薄的黃符平鋪在地上。
雍博文咬破中指,在符籙上點劃咒紋,喃喃念頌,片刻即成,旋即舉起一晃,整張符即化為灰燼,飄飄落於身前茶杯之中。
“今太平道弟子雍氏博文在起立誓,將支援鬼王織田信長對抗敵人,盡最大可能保證其不被敵方吞並消滅,若有違約此誓,必遭五雷轟頂,真火焚身!”
說完,雍博文端起那茶杯,一口將混著符灰的熱茶喝下去半杯,然後推到織田信長身前。
織田信長是鬼,沒有血,但魂焰與血的效果相同,小心翼翼地分出一星魂焰落入杯中,待於符灰混合完畢,舉杯道:“某尾張織田氏信長,在此立誓,願助大天師雍博文煉就一支指若臂使絕對忠誠的地獄之軍,如大天師雍博文有召,必全力相助,不敢違抗!”言必,端起茶盞,將殘餘的半杯茶一飲而盡。
這血誓即立,雙方之間最大的信任障礙也就不存在了,接下來就是細節問題,也不是一時能敲定下來的,還得過後細談。織田信長早有準備,讓屬下役鬼奉上列清條款的約書。雍博文將約書收起,隻道回去細看後再做詳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