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德林法師就在眾目睽睽之下開始吐血,大口大口的吐,開始還是鮮紅鮮紅的,後來就變得烏黑濃稠,好像一灘灘稀爛的淤泥。緊接著他身上的衣物快速腐爛,衣服爛光了就是皮膚,最先爛掉的是手腳,然後是身體,當整個腹部都爛開的時候,卻隻有一些稀泥般的黑液流淌出來。他身後的直升機仿佛做為必不可缺的背景注釋般晃搖著一頭栽進了悉尼市,在街道上化為一團絢爛的火花。
這一下當真是無與倫與的震撼!
帶給眾多在場法師震撼的自然不是艾德林那種惡心痛苦的死法,而是古德裏安手段的狠辣與手段的高超。一直以來古德裏安都是個不怎麼出彩的存在,雖然坐在澳大利亞法師協會會長的位置上,但在協會內部卻沒有多少人瞧得起這位會長,總覺得他不過是個靠裙帶關係爬上去的傀儡,雖然有紅徽的身份,但誰都沒有見過他施展什麼高明的法術,留給所有人最深刻的印象,莫過於接到莫多克?貝魯奇電話時,那種不自覺地低聲下氣,不論是什麼場合,不論當著什麼人,也不論莫多克?貝魯奇是否能看到他的這種表現,就好像條件反射般,一接起電話身子就會先躬下去。仿佛那個囂張的大舅哥就站在身前。
“那個吃軟飯的家夥啊。”大部分澳大利亞法師協會的法師,尤其是那些從美國留學歸來的法師一說起古德裏安時,都會直接用這個代稱。歐美女子嫁人都是要從夫姓的,但艾拉麗?貝魯奇從嫁給古德裏安那天起就沒有任何改姓的打算。所以很長一段時間裏,與其說古德裏安是澳大利亞法師協會的會長,倒不如說他的妻子艾拉麗?貝魯奇才是真正的會長。無論是妖獸島的監禁、地下基地的建設還是阿芙洛狄忒會所的開辦,都是艾拉麗?貝魯奇拍的板,所有人員的調配也都由這位會長夫人一手把持,古德裏安一直以來所做不過就是聽從艾拉麗的指揮,更像是一位稱職且毫無野心的副手。所以艾拉麗?貝魯奇在布設陷阱的時候,才能夠輕而易舉地調動大批人手,甚至還可以動用極度保密的腐屍液。
艾拉麗?貝魯奇失蹤以後,古德裏安雖然開始正式在協會內發號司令,卻不太能指揮得動,隻是這次腐屍液感染鬧得太大,麵對危機,法師們不得不團結應對,這才勉強服從古德裏安的命令,但除了如阿加西般的心腹鐵杆外,其他法師大多都是陽奉陰違,出工不出力,能在安全的地方呆著,絕不去冒除。而艾德林的公然反抗不過是這種陽奉陰違表現的頂峰而已。可現在,這位出頭鳥已經因為他的狂妄而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明明同樣是紅徽,雖然以輕視的原因,但在麵對麵的對抗中,艾德林如此輕易地被擊殺,還是大大出乎了所有法師的意料,甚至包括很多古德裏安的心腹部下。
“那是精微元素法術,想不到古德裏安居然會研習這種法術。”
在場的元素係巫師不少,所以艾德林不識的法術,卻能被他們一眼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