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正國歎道:“克裏斯蒂安?裏奇畢竟是古德裏安?裏奇的兒子,而且據我們調查,在葫蘆島事件中,克裏斯蒂安並沒有動手,他隻是掛了個領隊的名銜,實際上指揮不動那些法師,動手的那些法師都已經死在了葫蘆島!我們沒有理由非得強逼著殺死克裏斯蒂安,這樣的條件根本無助於達成協議!這是一種妥協,無傷大局的妥協!”
“我不知道這種妥協除了讓別人看輕我們外,還有什麼意義!”雍博文昂然道,“我們占著道理,為什麼要主動退步!與歐美的貿易就真那麼重要,重要到我們可以忽略本國法師的利益!”
胡奇彥冷冷道:“占著道理?你占什麼道理,要不是你先劫了澳大利亞法師協會的貨物,又怎麼會惹出這麼多事情來!想占道理,先把貨還給澳大利亞吧!”
“她們是活生生的人,不是貨物!”雍博文對著包正國還收斂一些,但對著胡奇彥可就一點也不客氣,立刻爆發,怒氣衝衝地道,“那些澳大利亞法師協會的所謂貨物,是活生生的人,都是些隻有十幾歲的女孩兒!從什麼時候起,人命在你們這些人眼中就這麼不值錢了!我輩修習法術為的宗旨是什麼?除魔衛道,保良善,安太平!澳大利亞法師協會通過人蛇幫收羅無辜幼女,先不說他們要幹些什麼,單是因此而喪生的無辜女孩兒就難以計數!這種惡行不僅無人問津,在協約中提都不提,居然還有人想要把這些無辜女孩兒交還給澳大利亞方麵!這樣主張的人還有沒有一絲天良!不管是從道義上,還是從協會條規上,我都看不到澳大利亞法師協會這樣做有什麼道理可言!什麼時候澳大利亞法師協會反倒在這麼件法理都不容的傷天害理罪行上占了道理!”雍博文雖不木訥少言,卻也不是什麼雄辯之輩,但此時說的都是自己心裏所想的,心思通達,言語自然無礙,滔滔不絕,氣勢驚人,斥得胡奇彥臉色青一陣紅一陣。
雍博文當啷當啷這麼一席話硬梆梆地扔出來,心頭舒暢許多,也不理會氣得要發瘋的胡奇彥,對著包正國道:“對不起,副主席,我失禮了,但我隻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這些就是我對與澳大利亞達成的這份協議的想法。什麼妥協,什麼國際大局,我都不懂,我隻知道最簡單的一些道理,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澳大利亞法師協會必定要為他們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我是絕不會向澳大利亞法師協會道歉,也不會支付賠償金,至於那些女孩兒更不會還給他們!如果他們不服氣,盡可以到春城來找我,我自然會接著!就算是他們不來找我,我以後也會去找他們,我說過如果國際法師委員會不能給出公道,我會自己去討,我說得出,就做得到!對不起,我先走了!”說完站起來向著在座的眾人一鞠躬,頭也不回地昂首而出,留下一堆大人物們麵麵相覷,氣氛甚是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