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大天師對國際大事是兩眼一抹黑,也從來沒有在這方麵補過課,所以聽得是稀裏糊塗,隻能隱約猜到或許是涉及到幾大國際勢力之間的爭端,但此刻艾拉麗已經不再說話,那就是等著他回答了,他要是像個硬漢似的打死也不說,那大抵就可嚐嚐澳大利亞或者是美國酷刑的滋味了。
“你覺得這會是我們單獨的行動嗎?”
雍博文含糊地應了一句,頓了頓,擺出一副遲疑的樣子,其實他一方麵是在想怎麼圓個謊好能讓對方耐心聽下去,另一方麵是要盡可能多的拖延時間。
“美國的手伸得太長了,獨霸整個美洲,占著澳洲不算,還惦記著歐洲,難道真以為他們可以獨霸整個世界?不要忘記,清教索格裏斯派再怎麼說也是教廷的分屬!”
他盡量壓低聲音,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含糊不清。
這是因為他當年在大學裏學英語的時候,外教是美國人。地球人都知道,中國學英語,上大學之前大多數都是啞巴英語,口語都是上大學之後學的,所以這語言風格也是在這一時期定下的,全看外教是哪兒人,你要是倫敦的,那學生就是倫敦腔,你要是紐約的,那學生就是紐約腔,萬一不幸攤個印度的,那就是滿嘴咖喱味了。
雍大天師的外教是個美國人不說,還是波士頓來的,這要是放在中國這麵,那就是一口土到不能再土的東北大碴子味,帶的所有學生都跟他是一個味。雍大天師現在冒充的是歐洲來人,自然不能說一口波士頓方言,隻能壓低聲音,放硬舌頭,來個含糊其辭,讓對方以為自己想通過隱藏口音來隱瞞實際身份。
“教廷嗎?”艾拉麗一副毫不意外的樣子,大抵是心中早就已經有了定論,“當年遠征中國失敗之後,就已經連獨撐歐洲都做不到了,不得不跟巫師公會、GelbHalstch隱修會、女神信義社這些異端合作,真是對主的侮辱!”
“查不到他的身份!”一旁在電腦上對比照片的巫師向艾拉麗大聲彙報。
艾拉麗得意地一笑,“你叫什麼名字?”
“我不會告訴你!”
雍博文暗暗鬆了口氣,在出來之前,聽從五十鈴嘉兵衛的建議,除了蒙麵之外,他還做化了妝,在臉上套了個仿真矽膠麵具,讓自己整體上看起來好像個印度人。這些巫師也是沒有經驗,摘了他的麵巾就算了,竟沒想到他會在臉上套兩層防備。
“不告訴我就算了,我會從你的靈魂中得以所有想要的信息!殺了他!”
艾拉麗幹脆地揮了揮手,不打算再廢話了。
各國都有從靈魂中得到情報的法術,隻不過法師們也各有防範手段,或者自爆靈魂,或是讓在死前將所有記憶強行抹掉,總之是不會讓敵人得到任何有用信息,所以從靈魂上得到的信息,總不如活人提供得多,這也是艾拉麗在這裏廢話的原因,她這是套雍博文的話呢。不過現在,她見雍博文雖然被俘,但神情鎮定,沒有絲毫慌亂,便認定對方是極堅定死硬分子,套話審訊大抵是得不到什麼了,也隻能采取靈魂搜索這個下策。
“等一下!”雍博文連忙大喊一聲,“你不想知道我們為什麼要來殺你兒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