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芸皺眉道:“以後不要喝這麼多酒,酒喝多了傷身體不說,還有礙修行,人家敬你酒,你說自己不會喝不就得了,抗住一兩回,以後大家都知道你不喝酒,也就不會硬逼你喝了。”
“曉得了,下不為例,這不是頭一回出席這麼大的場合嘛,又是幫魚主席撐麵子,怎麼也不能讓總會的那幫法師把咱們看扁了不是,要是跟咱們春城自己的法師,就不會喝這麼多了。”雍博文說著笑嘻嘻地湊過去道,“小芸姐,既然來了,那今晚就在這裏休息吧,自打從燕窩島回來,咱們兩個還一直沒有機會單獨相處一會兒呢。你看這裏多清靜,沒有小魚兒那幫家夥當電燈泡,咱們不是想幹什麼就幹什麼……要不,先來啵一個吧。”撅著嘴就往上湊。
艾莉芸皺著眉頭抬手把他的腦袋推開,嗔道:“亂親什麼,聞聞你自己身上,臭死啦,誰要跟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我馬上去洗澡!”雍博文立刻領會領導意圖,噌地跳起來,邁步就往衛生間走,剛走了一步,就見腳前地麵嗖地冒出一個黑影,這一腳沒邁出去,正絆在這突然冒出來的黑影上。他本來喝多了酒反應就有些遲鈍,這被一絆,登時摔了個狗嗆屎,一頭撞在地毯上,幸好那地毯柔軟,不然的話雍大天師又沒有練過鐵頭功,少不得要撞個鼻青臉腫,嚴重的隻怕要頭破血流了。
便聽兩個聲音同時發出“哎呀”慘叫,突然冒出來的魚純冰捂著被踢到的額頭,愁眉苦臉地低聲道:“老雍,你想踢死我呀!”瞧起來卻是沒什麼大礙的。
艾莉芸嚇了一跳,趕緊跑到雍博文旁邊,把他扶起來問:“怎麼樣,有沒有事?”
雍博文捂著鼻子,瞪著魚純冰,怒火簡直要把整個金鼎軒的房頂都要燒穿了,吼道:“死丫頭,你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到我房間裏來幹什麼?”
魚純冰噌地跳起來,一個箭步竄到雍博文身旁,抬手把他的嘴給捂上,賊頭賊腦地壓低聲音道:“小聲點,小聲點,是我不對,老雍,不,雍大老板,雍大天師,您大人有大量,就饒過小女子這一回吧,我就在你這裏躲一會兒,避避難。”討好地笑著,小心翼翼地挪開手。
雍博文就是一愣,還是頭一回見到魚純冰如此低聲下氣,道:“怎麼了?你吃錯藥了?”
“你才吃錯藥了!”魚純冰眼睛一立就要發脾氣,但一想自己的處境,立刻又軟了下去,嗲聲道,“你好壞啦,說什麼呢,人家才沒有吃錯藥呢。”
雍博文不自禁地打了個寒戰,道:“果然是吃錯藥了。”
艾莉芸卻是笑道:“小魚兒,你是想躲開你門外那個人嗎?真是想不到啊,我們兩個還真有緣份,居然有同一個未婚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