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爆炸聲中,整個出站口被炸塌了半邊,那個臨控攝像頭就此被埋進廢墟當中,濃濃黑煙滾滾升起,彌漫得整個出站口一團漆黑,其間火光隱隱,熱浪襲人。
岩裏麻央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嚇得尖叫起來,“你幹什麼?”
“讓他們知道一下我這些炸彈的威力!”
雍博文深呼吸幾口,努力讓心情平靜下來,大踏步穿過濃煙,走出車站。
在車站裏一直不知道,原來不知何時天上飄起了細雨。
天空中的烏雲東一塊西一朵鬆散地堆著,金色陽光自雲縫中透出,將雨簾映得明晃晃亮晶晶,仿佛珍珠穿成的簾子。
出站口外的廣場上好不熱鬧。
十幾輛閃著燈的警車圍成一個半圈,將出站口堵得嚴嚴實實,荷槍實彈的警察躲在警車後,舉槍警戒。警方後麵則是難以計數的不明真相圍觀群眾和數著長槍短炮的記者。
天空中直機升盤旋,有警方的,有電視台的,足有十多架。
人群略有些騷亂的慌動,顯然是剛才那聲爆炸造成的影響,警察們都探出身子向出站口張望,一看到穿過濃煙走出來的雍博文,立刻又縮回到警車後麵。
就好像大明星登台一樣,當雍博文走出出站口的那一瞬間,人群騷動每個人都盡力向著擠著想看清這個恐怖分子的樣子。按動快門的劈哩啪啦聲響成一片,因為陰雨天的關係,不少記者開了閃光燈,結果炫目的閃光晃得雍博文兩眼發花,好一會兒才算看清眼前的景象。
執著話筒的記者們都盡量站在高處,興奮地大聲吼叫,好讓自己能出鏡的同時把那個恐怖分子也攝入畫麵。
“替我翻譯!”雍博文悄悄捏出道符貼在岩裏麻央的背上,道:“我身上綁滿了炸彈,足夠將半個京都站炸上天,如果狙擊手敢向我射擊,炸彈就會立刻爆炸。”
岩裏麻央小臉嚇得煞白,做為一個未成年在短短兩天之內,先後經曆如此多的刺激打擊,還能保持清醒理智,足以讓人讚歎其不凡了。聽到雍博文吩咐,她連忙扯著嗓子大吼翻譯,生怕自己聲音太小,以至於警方聽不清楚,萬一過於激動,一槍打過來,那可就大事不妙了。但她張口剛一喊,立時發出震天動地的聲響,就好像是用超大功率擴音喇叭在說話一樣,把她自己的耳朵震得嗡嗡直響,對麵的人群更是被這一嗓子給嚇得鴉雀無聲。
雍博文小聲道:“別怕,我在你身上貼了洪聲符,隻要平時那麼說話,他們就都能聽到。”
岩裏麻央點了點頭,一句句將雍博文的話翻譯出來。
“我是上帝創造科學與真理教信徒,現在在這裏代表全日本百萬教眾向你們提出要求,立刻釋放我教教主龍堂大正,否則我將引爆炸彈,把京都站炸上天!而且這將僅僅是一個開始,如果不能滿足我們的要求,我教信眾將來前赴後續采取行動,不僅僅在京都,還將在所有日本主要城市采取報複襲擊,直到教主被釋放為止!上帝創造科學與真理教萬歲,龍堂教主萬歲!”
說完,雍博文扯下岩裏麻央背上的洪聲符,就往回退,岩裏麻央大急,連忙道:“你怎麼不提要車和錢的要求?光說這些亂七八糟的幹什麼?對我們逃跑根本沒有任何幫助,你不是傻了吧你!”
“我在按你說的辦法,給他們留下一個瘋狂的毫無理性可講的恐怖分子印象,這樣他們才不會進攻車站。”
“可我們怎麼逃走?”
“放心,我已經安排好了,耐心點。”
雍博文抱著岩裏麻央退進出站口。此時站口處濃煙未散,視野一片模糊,雍博文一走進濃煙立刻伏下身子,抱著岩裏麻央跑進出站口塌倒一半的廢墟中,找了個空隙趴下,在自己和岩裏麻央身上各貼一道紙符。
“你在搞什麼?”岩裏麻央大惑不解。
“我貼的是潛形符,雖然不能隱形,不過借助這裏的形勢足夠造成錯覺,讓別人以為這裏沒有人。還可以減少人對我們的注意力,就算是我們從身邊過去,也不會仔細看我們。趴好,捂住耳朵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