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居祐政搖頭道:“不是,這裏隻是一個普通的寺院,與我真言宗隻不過是佛門同道,並不是分院。敵人既然發動對高野山的攻擊,必定會監視甚至對各處分院動手,去分院絕對是自投羅網。”
雍博文點了點頭,心想這和尚不去高野山在大阪的分院,跑到這裏來貓著,想是有什麼後招可以把消息送回高野山,我還是早走早安生,想到此處便道:“新居大師,既然已經平安來到大阪,我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是不是可以安排我離開?”
新居祐政倒是有擔當,點頭道:“雍施主,莫急,待用過齋飯,我便安排人領你去買車票,不知你想去什麼地方?”
“去東京。”雍博文不假思索地道,“我老早就想去東京旅遊,看看熱鬧,這回既然有這個機會,要是不瞧瞧,不是白來一趟日本了嗎?等瞧完了,我就回國啦。”
新居祐政點了點頭,道:“大阪風光也是不錯,雍施主若是不急於回國,可先大阪遊玩,然後去京都觀賞,再去東京。”
說是去東京玩,那隻是借口,為的是跟魚純冰彙合,雍大天師歸心似箭,哪有心思觀光旅遊,隻是這卻不能透露給新居祐政,誰知道這和尚會暗地裏下什麼絆子?當即笑道:“這倒也不錯。既然這樣,那也不用您給打票了,直接支助我點錢,我就這樣一路遊過去吧。”說完一攤手,很是期待地看著新居祐政。
新居祐政苦笑道:“雍施主莫急,貧僧出來得匆忙,又路遇伏擊,身上沒有帶錢,等用過齋飯後,貧僧再幫施主籌措就是了,施主放心,貧僧既然在佛祖麵前發誓,絕不會阻攔你的。”
雍博文卻是大大的不放心,搖頭道:“大師,我吃飯是無肉不歡,在高野山那幾天,吃素都快把我吃瘋了,今天既然來到這小吃一條街,那我可不要吃什麼齋飯。不如你現在就幫忙籌點錢,讓我自己想吃什麼就去吃什麼吧。”
要錢要得如此急迫,不知道的還以為雍博文這是債主上門,哪知道他這裏硬在這裏白要錢花呢?不過,雍大天師理由充足,咱不差錢,可現在被你們真言宗稀裏糊塗弄到日本來,身上一分錢也沒有,花用自然得真言宗出了,要點路費那還不是理所應當的?
新居祐政眉頭微皺,歎了口氣,起身道:“既然這樣,雍施主,請稍等片刻,幫我照顧下岩裏小姐,我這便籌錢去。”
“那就有勞大師了。”雍博文目的達到,眉開眼笑,拍著胸脯道:“大師放心,有我這裏裏,保證岩裏小姐安安全全老老實實的呆著,哪兒也不會去。”
新居祐政一合什,邁步出門,籌錢去了。
眼見著和尚出門走了,一直安安分分坐在床邊的岩裏麻央騰地跳到地上,道:“喂,法師,和尚能給你多少錢?你要是急著用錢,就送我去京都,到了金花會總堂口,我給你一千萬,你想去哪玩都行!”
雍博文搖頭,一把揪著岩裏麻央的脖領子,把她提回到床上,語重心長地道:“小丫頭,老實跟新居大師回高野山吧,黑社會火拚不是過家家,你當你是誰啊?還重整旗鼓大舉反擊?我敢打保票,你要是回到京都,不是被敵人給坐掉,就是會死在你們金花會自己人手裏?你也不瞧瞧你多大個,就想著去指揮那幫子窮凶極惡的黑社會?”
“你胡說,我們金花會忠義傳家,每個幹部都會岩裏家忠心耿耿!”
岩裏麻央不服氣地大叫大嚷,雍博文卻隻當耳旁風,根本不理會她。岩裏麻央吼了一陣子,累得上氣不接下氣,見雍博文毫無反應,突地眼珠一轉,道:“你真是個傻瓜,還在這裏等錢?告訴你,新居大師根本不是去籌錢,而是找人幫忙來抓你了。”
“危言聳聽,本天師可是被嚇大的。”雍博文對岩裏麻央的說法嗤之以鼻,可卻不由自主地走到窗前向外張望。
院內靜悄悄,半個人影不見,前方正殿裏的頌經聲隱隱傳來,檀香撲鼻。
“騙你是小狗!”岩裏麻央認真地道:“我們岩裏家幾代跟高野山合作,對高野山的行事做風最了解,他要是肯放你走,那他也配稱是真言宗弟子了!”
雍博文心裏便打了個突,暗想:“小蘿莉說的有道理,我惹了那麼大的禍事,又是他們眼裏的青龍金胎,他怎麼可能這麼容易放我走?我怎麼能把希望都寄托在他信守誓言上?還是先躲躲,要是他拿錢回來更好,萬一領人回來,我也好開溜。”拿定主意,當即推開窗子,就想跳出去。
岩裏麻央叫道:“帶上我,不然我就喊了!他肯定會留人監視你!”
雍博文回頭瞪了岩裏麻央一眼,上前將她抱住,卻不從窗子走了,踩著床頭一躍而起,身子貼到天棚,掀開擋板,鑽進去承梁空隙,掀開幾個瓦片,鑽上房頂,哪曾想,剛一上房頂,還沒等站穩呢,就聽著一聲“南無妙法華蓮經”,風聲自頭頂炸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