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博文喂了幾聲,魚純冰總算才又回話:“喂你個頭啊,快說你在日本哪裏?我們這就去找你!”
“聽我說,我不是過來玩的,我是……被人抓過來的!”
雍博文隻好交待去丟麵子的事情。
“什麼?被人抓過去的?怎麼回事兒?誰那麼大膽,太豈有此理了,居然敢捉我們春城的明星大天師,簡直是不給我們春城法師協會的麵子,不給法師協會麵子也就算了,可綁架我老板,就是不給我麵子,居然敢不給我麵子,哼哼,快說是誰,他麻煩大了。”
“是真言宗的和尚。”
雍博文簡單地把那天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道:“盡快幫我查查看小芸姐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還有我現在身上沒有任何證件,盡快幫我補辦。”
魚純冰一聽有正事,立刻冷靜下來,一一答應,又問雍博文現在在哪,有消息後怎麼聯係他。
雍博文現在也沒有什麼聯絡手段,隻得讓魚純冰先辦事,自己隨後再跟她聯係。
通完電話,雍博文長長鬆了口氣,坐在電話前冷靜片刻,這才起身出門。
岩裏進藤竟然恭恭敬敬地在門外等候,害得他身後一票手下全都在那裏陪站,看到雍博文出來,連忙又引著他回到客廳分賓主重新落座,先是問雍博文還有什麼其他需要沒有,在雍博文明確表示沒有之後,這才開始詢問女兒的情況。
雍博文對這老頭的氣度深表佩服,從他的表現來看,對於女兒的情況那是相當關心,可卻能一直忍耐到現在才發問,這城府耐心簡直有些可怕。
“令媛的情況隻是暫時穩定。”
雍博文斟酌了一下措辭,解釋道:“我聽是暫時驅散了她身上的邪氣,若想完全解決問題,就需要驅除邪氣的根源,我要了解一下令媛中邪的前後經過,以及你們曾采用過哪些手段。”
“嗨!”岩裏進藤低頭應了一聲,道:“小女是一個月前突然出現問題的。那天是我大兒子的婚禮,就在這老宅裏舉行。當時小女和幾個小朋友一同到後麵的花園中去玩耍,突然間昏倒,當時我們隻以為是中暑,並沒有太過緊張,隻是叫來家中的醫生作常規急救,可小女醒過來後,就變得非常怕人怕光,總是一個人躲在黑暗的角落裏嘟囔些誰都聽不懂的話,說什麼也不肯離開大宅,而且一到夜裏就變得瘋狂,亂跑亂跳,胡亂踢把,總是把自己弄得傷痕累累。我們請了許多巫師來治療都不見效果,小女的情況越來越嚴重,不僅黑夜,連白天也瘋癲不停,已經連續七天沒有睡覺了。小西川美月子小姐是小西川驅魔世家的傳人,這次是我專程請來為小女驅邪,而且頗見效果。還請小西川小姐為您做更詳細的介紹吧。”
小西川美月子很羞愧地低頭道:“私沒能做什麼,讓您失望了。”隨後對雍博文道,“見到麻央小姐後,我盡了最大努力,卻一直不能完全驅除麻央小姐身上的邪氣,隻能暫時平穩她的情緒,每當我白天驅除掉她身上的一部分邪氣,夜裏邪氣就會莫名其妙地重新變濃,我曾連續三日三夜未睡,守在麻央小姐身旁,卻一直沒發現有邪物靠近麻央小姐,不知邪氣為什麼會變濃。昨日,我發覺自己已經無法繼續壓製麻央小姐身上的邪氣,就請岩裏先生盡快再請更高明的驅魔師來。”
岩裏進藤歎氣道:“我帶人去了高野山,想請真言宗的驅魔大師幫忙,可真言宗的大師們不知為什麼,卻沒有答應我的請求,不肯派人來。幸好雍法師及時趕到,這可真是上天賜給小女的救星啊。”
真言宗的大師們現在大概在集體裹傷吧。
雍博文心裏很惡意地猜測著,腦海中浮現出一大幫光著膀子的和尚呲牙咧嘴地相互包紮傷口的樣子,真是很爽。
“我想先去後花園看看具體環境。”
小西川美月子道:“我已經仔細觀察過了,花園中沒有任何異樣邪物,很幹淨。”
雍博文搖頭說:“岩裏小姐既然是在後花園昏倒的,就算那裏沒有邪物,也應該有些線索,我去看看,或許能有些其他發現。”
岩裏進藤連忙起身要帶雍博文去後花園。
正在這時,那個被岩裏進藤派去幫雍博文找包的男子急匆匆走進屋來,對著岩裏進藤說了幾句,岩裏進藤便對雍博文道:“雍法師,我們找到了一些東西,不知道其中有沒有您的,還是先去看一下吧。”
好有效率啊。
雍博文大為驚歎,連忙跟著岩裏進藤走出房間,一出門不禁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
廣場上居然蹲了幾十號人,排了幾排,每人身前都放著各式各樣的包和物品。
岩裏進藤介紹道:“這是附近地區最近曾做過生意的全部扒手,和他們得到的財物,請雍法師查看一下吧。”言下頗有些得意。
雍博文看得目瞪口呆,忽聽身後跟著的小西川美月子低聲道:“岩裏進藤是金花會的龍頭,京都地區最大的幫會老大。”
靠,早聽說日?本的黑社會很牛B,今天終於見識到了!